桃红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却也不敢多问,立马提了裙子就要飞奔了出去。
叶氏却是在其身后暗骂道:“带些新鲜瓜果回去,就说是从庄子里刚采摘回来的,带去给老夫人尝尝鲜,脑子活份点儿,别跟个二愣子是的,若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看我回来打烂了你的嘴!”
桃红连连应是,念着叶氏想的周到,若是前脚府里才出了这样的事情,她后脚便飞奔着去叶府,总该有个由头才是,桃红吩咐小厮去套车,装了些前几日从庄子上得的西瓜,直接奔着叶府去了。
叶氏却是瞧着满地的碎纸片,气得连喘气都觉得有些费力气。
柳绿被唤了进来,点了火盆,将那些碎纸屑烧尽了,叶氏的心绪方才算是平静了下来,仿佛那些不确定,那些不安稳,也随着火盆,一并烧尽了。
可只要一想到澹台静提笔写下的那些字,叶氏就气得脑仁疼。
澹台静写的不是别的,而是:衙门户籍,婚书已改,祖母的书信未到。
是了,住在京城的老夫人还没有发话,虽说衙门的事情已经都弄妥当了,可老夫人没发话,她的名字与五丫头,六丫头一样,没有上族谱,她的身份等于没有被承认。
若是三丫头当时的这两句话被府里的管事婆子们知道,怕是愈发对她不敬了。
老夫人身边的冷雁,那日过来传话,得知了自己的事情,老夫人让叶氏痛痛快快的将府里的对牌交出去,先讨得澹台善昌的欢喜。
三小姐不过是个黄毛丫头,还能翻出个大天去?将中馈事宜交到她手上,哪日出了大错,逼得她与那澹台善昌,求着叶氏重理中馈,这才是后宅谋生之道,手里攥着对牌有什么用?
叶氏虽是听从了冷雁的法子,但到底存着私心,将府里人的卖身契留了下来,想要拿捏澹台静,结果,当日就被素月告知,桂妈妈对杨氏亲厚,想要撺掇着杨氏去爬床。
如今府里最让人担忧的便是这一点,府里除了叶氏一人,连个通房都没有,正是自家老爷犯错的时候,她如何能不防备的严实些。
好在自己手中还有杨氏的卖身契,她想也没想,直接便给杨氏安了罪名,准备打发出去,临了,却又想着让那些管事婆子们瞧清楚了,这府里还是她当家的,这才让桃红将所有人都唤到了正院来,哪知道竟然如了澹台静的意,抬了邹氏去大厨房,自己这一次当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又想到澹台静的那几个字,她还没有上族谱,这个时候,可万不能出什么差错,叶老夫人的那些个法子,说什么也要等着自己的位份名正言顺了才成!
桃红坐在马车上,想起了蒋嬷嬷晨间的话,只有她与柳绿是来自叶府的,夫人有处置的权利,旁的人一概由三小姐管束。
不知怎么的,桃红便想起杨氏来,她的去处,都不用问,她也不想问,想到杨氏当时的面色,桃红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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