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的礼数却废不得,否则传扬出去,还当咱们府里没规矩!没得牵连了我与六妹妹!”澹台萱揪着澹台静没有出声问安这件小事不肯放。
很难得的,她看到了澹台静为难的神情,澹台萱深吸一口气,觉得心情大好,总算澹台静也有今日,也有被自己教训的时候!
澹台静轻轻的一招手,叶氏与澹台萱这才看到,三人身后还跟着素月,素月是叶氏赏给澹台静的丫鬟,时常将澹台静梨若院的消息递到叶氏跟前来。
澹台静这一招手,素月才走了上来,一手捧着一支细细的狼毫笔,一手拿了一摞信笺,递到澹台静跟前,对澹台静倒是没有多恭敬,却冲着叶氏与澹台萱笑了笑。
素月想着,若是叶氏与五小姐知道了,三小姐的情形,怕是要笑出声儿来了!
澹台静自是注意到素月的小动作,只装作没瞧见的模样,自其手中取了笔,将桃红上上来的茶盖子揭开,直接用笔沾了茶汤,到叶氏跟前,在小几子上写道:“母亲容秉,静儿如今不能说话了,所以才没有给母亲问安。”
叶氏原看着自己上好的茶汤被糟践了,心里恨的不成,可却在见到澹台静这两句话后,惊讶问道:“不能说话是什么意思?是嗓子哑了?”
叶氏太惊讶了,惊讶的,没能在那一瞬间,掩盖住自己的喜色,澹台静低垂着头,凄苦一笑,自己前生是多么的愚蠢,竟然没有看出叶氏的为人,还以为她是一个贤良淑德的母亲!
徐妈妈适时上前,哭诉道:“夫人,三小姐似是烧坏了嗓子,从一起身,便不会说话了,奴婢没法子,只能让素月随身带了纸笔。”
澹台萱没有叶氏那么好的忍功,带着窃喜问道:“是一时不会说了,还是永远都不会说了?”
澹台静秉承其生母的优势,有一把好嗓子,轻声说话的时候,软语呢喃,高声说话的时候,如黄莺鸣翠,便是平日里说话,也如泉水般清澈悦耳。
澹台萱听到了,她十年里听到的,最好的消息。徐妈妈哽咽着道:“怕是永远也好不了了!刚刚大夫给瞧过了,嗓子并没有什么问题,可三小姐就是说不出话来,大夫说,怕是高烧烧坏了脑子,导致的不能说话。”
看着徐妈妈与素心难过的模样,叶氏觉得,自己作为当家主母,对于先夫人留下的唯一一个嫡小姐,突然间成了哑巴,什么抚慰的话都没有,怕是不成。
于是叶氏按捺住自己雀跃的心情,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拉着澹台静的手道:“好歹留下了一条命,你不知道,方才那大夫说,你怕是熬不过明个儿,可把母亲吓坏了,如今只是哑了,已经是上天怜见了!”
澹台静低着头,没有看叶氏与五小姐澹台萱此刻虚伪的神情,前一世,便是叶氏让素月,在新婚之夜,给自己吓得毒药,让自己成为了一个哑巴,重生归来,她自己把这个时限,提前了三年,叶氏应该也是欢喜的吧!
正厅内,各怀心思,便听着柳绿在外高声道:“奴婢给老爷请安!”
叶氏一惊,在澹台静的面上扫过,这会儿老爷该是在府衙,怎得会回府?难道说,三丫头命人将消息送到了府衙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