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什么,笑道,“若真要论起那些礼仪道德,我们就更不应该闯到那里面去,惊扰先祖的安息……”
顾云罗愣了愣——对哦,照这么说的话,他们也不要去好了……
“走吧!”苏安槿微微一笑,率先向外走去。
“这么快?”顾云罗跟了上去,“我们不需要准备些什么吗?”
“有。”
“什么?”
“准备好跟着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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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安槿和顾云罗两人消失在王府门口的时候,江游陵慢悠悠的从墙上跳了下来,拍了拍手,说道:“孺子可教也!”
“你又出了什么馊主意?”景流年含笑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刚刚在马车里看见安槿和云罗急匆匆的就出去了,是不是你又撺掇了什么?”
“哪有!”江游陵白了白眼睛,而后神秘兮兮的指着青天白日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你看看这月黑风高夜,看看这月上柳梢头,如此的良辰美景,如此的大好时机,不抓住机会把该办的事儿办了,岂不是浪费?浪费就是犯罪啊!”
景流年看了看头顶上光芒日益强烈的太阳,默了片刻,说道:“我分明看见他们往旌阳宫的方向去的……”
“这就是女人的麻烦!”江游陵啐了一口,“你说那事儿哪有那么讲究,天为盖地为铺都行啊,非要去这里最华丽的地方……顾云罗那叫一个闹腾啊,非去不可!安槿还有什么办法?只能带她去咯……”
景流年瞟了一眼江游陵,没说话。
“可怜我们俩没人疼没人爱的,让我们互相关爱吧!”江游陵笑嘻嘻的说道。
景流年迈出去的脚步顿了一顿,然后头都没回的就走了……
江游陵摸了摸下巴——唔……安槿是越来越无耻了,但是流年脸皮好像是越来越薄了呢!
旌阳宫现在已经成了一座废弃的宫殿,平日里景流年处理事情都是在王府,鲜少来旌阳宫。旌阳之乱后,宫女太监被应数解散,徒留一座再无一人的宫殿,还回味着这些天来的生命痕迹。
旌阳宫旁边便是公主府,如今挂着白幡,姬秋瑶已经下葬,公主府里的下人奴婢也已经遣散,草木无人修剪,渐渐地便伸到了旌阳宫里面来,衬着琉璃瓦,青砖墙,更显得凄凉。
按照那地图上的指示,他们找到了一处入口,可是这入口……
两人对视一眼——云家人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点,竟然把地宫的入口挖在旌阳宫正殿的金座下,移开金座,下面便是一个洞口。
“这应该是姬秋瑶挖的。”苏安槿看了看那洞口边沿的痕迹,“痕迹都还算新,证明这里经过改造。”
他又捻起更深处的暗灰色土壤,闻了闻,说道:“这些就应该是最初那个洞口留在这里的痕迹,在更深的地方,而且更为狭窄,一个寻常的成年人根本就无法通过。照这样来看,应该是姬秋瑶把这里扩大了,以方便她能够派人进去查看。”
“那么小的洞口,挖来又有什么用呢?”顾云罗蹙眉道,“既然没用,为什么又要挖?”
苏安槿淡笑一声:“寻常的成年人……你自己都说了,云家的人,都有点特别之处。”顿了顿,他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