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语里暗藏着按捺不住的怒气,表情却还是依旧平静而冷硬,大概做上位者的极致便是如此,脸上无悲无喜,无怒无嗔。
景流年惊讶的说道:“怎么,王爷您不知道么?濮阳,已经被天明军队占领了啊!”
姬元夜抬头盯着景流年:“此话怎讲?”
“一周之前,天明的一支军队突然趁着晚上进犯濮阳,濮阳是我边关重城,城墙坚固,本来不惧攻打,但奇怪的是……”景流年顿了顿,眉头微蹙,“当天晚上,守城的军队,包括濮阳驻扎的边军,无一个对此有反应,而且还打开了城门,放天明军队进城!”
“濮阳被占?”姬元夜一把扔掉了手上的杯子,“这么重要的消息,为什么没有人来禀报我?!”
“王爷您不知道?”苏安槿适时的表现出了惊讶的神色,“可是安槿听说,这北漠的军权,是您在管理啊。那晚濮阳的守城军队和边军到底去了哪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包括濮阳被占领的事情,难道您一点都不知道么?”
姬元夜脸色发黑:“摄政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爷,恕臣不查之罪。”景流年眉头皱起,“听说长公主最近游说了不少的零散兵权,听说是派往边关之用。臣便以为是长公主和您商量之后才这么做的,没想到……”
“王爷,既然您不知道这件事情,那想来便是长公主和玉成王的计划了……安槿不懂北漠的政治,原以为既然王爷才是北漠军权的真正管理者,有事情便来找王爷就是了,没想到……”苏安槿“愧疚”的笑了笑,“贵国的一个军队,竟然有玉襄王,玉成王和长公主共同管理,真是长见识了……冒昧打扰,还请王爷恕罪。”
姬元夜的脸色黑得不能再黑了——苏安槿句句话都是在往他的死角上戳,偏偏他还说得一副“我不是北漠人我不懂”的模样,最重要的是姬元夜完全没有理由反驳。
玉成王最近几年本就成了他眼中钉肉中刺,更遑论他现在竟然好像还和姬秋瑶有来往,如果真的是他们二人联手,那自己的地位……
“王爷,调动军队乃是国家之大事,若当夜联合**包围的不是濮阳,而是靖邺,而城防军和边军都消失不见,那此刻……只怕北漠就已经……”景流年说道,“而且此刻濮阳的局势也刻不容缓,百姓时时刻刻都有丧命的危险,因此流年才斗胆请教王爷,此事应该如何是好?”
“你们先回去吧,此事我想好了再跟你们说。”毕竟涉及军权,即使心中知道景流年说的大部分都应该是真的,但姬元夜还是保持着谨慎的态度,这是他心里在意的东西,他不敢保证一旦自己此事做出什么决定来,景流年和苏安槿会不会起异心。
苏安槿此行的目的本就是在姬元夜的心里埋下怀疑的种子,如今他和景流年两个一唱一和目的已经达到,再待下去,恐怕姬元夜的怀疑又要到他身上来了,便点了点头,告辞离开。
“都说姬元夜谨慎小心,如今看来果然名不虚传。”走出那带着浓郁江南风格,和周围格格不入的玉襄王府,“不过再怎么小心谨慎的人,遇到了自己在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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