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县令府,依旧一片安静……
顾云罗昨天在阻止箭雨之后已经内力不济,后来又拼尽全力射了那根旗杆,导致了之前被丹药慢慢调理得差不多的内伤再次复发,昨天晚上一晚上都在精心调息,直到清晨。
本来见天亮了,她便打算出去看看外面的情况,练彩裳却不允许她如此殚精竭虑,便干脆点了她的睡穴,这才让她疲倦的睡过去,可即使如此,依旧睡得极不安稳。
她叮嘱了众人保持安静,众人也都明白顾云罗的不容易,十分配合。
突然,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是个传信的士兵,满脸焦急的样子似乎是发生了什么大事,练彩裳听完,眉头便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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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集市上。
人越围越多,这样明显而残暴的场景在濮阳城内还是第一次出现,尤其是为首的那人,表情嚣张而猖狂,不住的叫着:“姓顾的你给我出来!”
“怎么,有脸做将军,就没脸出现在我面前吗?你不是说得好听得很,说什么要保护这一城的百姓,而现在,你的百姓就在我手里,你怎么还不出来,难不成是怕了吗?!”
说的话一句比一句难听,周围的百姓也已经渐渐认识到了这人要宣战的人竟然是昨天才打了胜仗的顾将军,一个个愣在了原地。
这……这是怎么回事?
“爹爹!”人群中突然想起一个凄厉的叫喊,旋即一个抱着孩子的女子踉踉跄跄的冲出了人群,冲到了最前面,看到那汉子的一刹那,便双腿一软跪了下去,瘫倒在地上。
“爹爹!”那三岁的孩子从母亲的怀抱里爬出来,直直的爬向自己高大的爹爹,他并不明白架在爹爹脖子上的那个东西是什么,只知道那是他的爹爹,每次他向爹爹爬过去的时候,爹爹都会一把把他抱起来,然后挠他的胳肢窝,看着他哈哈的乐。
“小宝别过来!”那汉子大喝一声。
孩子愣了一愣,似乎不明白为什么爹爹会用这样严厉的口气和自己说话,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吗?
“原来,这就是我那‘侄子’啊……倒真是稚子可爱呢……”为首那人轻笑了声,声音却让人有毛骨悚然之感,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小宝!”母亲终于察觉了孩子的异动,赶紧手脚并用的上前想要把孩子抱在怀里,然而刚一把把孩子拉过来,下一秒,母亲却维持着那个姿势,僵硬了……
一把匕首,从后背插入她的心口……
刀尖冰冷,混着母亲滚烫的心头血,烙在所有人的眼里,心里……
他们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过是一眨眼的时间,不过是一段不长的距离,却有一个活生生的生命,一个在丈夫被制的情况下想要保护孩子的母亲,死,于,非,命。
鲜血滴下的时候,那孩子正好回头睁着大眼睛惊恐的看着母亲,他不明白为什么母亲会这么僵硬,不明白她身上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红色液体,不明白为什么爹爹还没有过来保护他和母亲……
“可惜啊……怎么突然冒出个女人来?”那人阴冷的说了一句,手腕一动,再次把一柄匕首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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