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未想过,姬秋瑶还能有这样女性的寂寥的一面,不管是那个鲜衣怒马的长公主,还是嫁他之后那个不怎么安分的妻子,他所看到的她,都是飞扬而睥睨的,还从未看到过她这般的花前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你回来了?”姬秋瑶没有转身,淡淡说道。
“嗯。”苏安南收起了心里刚刚那一瞬间的触动,同样不咸不淡的说道,“濮阳那边,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
“听说你在视察濮阳军营的时候遭到了暗算?”姬秋瑶打量着指尖的丹蔻,面无表情的说道,“谁下的手,查出来了吗?”
“何必去查。”苏安南沉沉说道,“难道长公主的意思,不是让整个濮阳的边军都去死吗?”
“那里面有太多景流年的人,我不能留下他们。”姬秋瑶冷冷的说道,“不过,能拖上顾云罗那三万联合**一起死,倒也是不错。”
“你为何不问?”苏安南想要搞清楚姬秋瑶在他身边安排的人到底已经深入到何种程度,毫不客气的说道,“我救了顾云罗,亲自给她疗伤,又带着顾云罗去濮阳军营里视察……这些,你应该都忍不了吧!”
还在帝京的时候,她便曾经因为有一次进宫请安带了顾云晓没带她而在府上大发脾气,拆点没把昀王府拆了。
“顾云晓贪心不足蛇吞象,我身为当家主母,怎能看着她到了我的头上?”姬秋瑶冷哼一声,“可顾云罗又不一样,你大可扪心自问,就算你做了那么多,她给过你一个真心的笑容么?”
苏安南脸上骤然变色。
姬秋瑶满意的一笑:“所以我根本就不需要担心这个……驸马,你既然肯现在就回来了,那么,就请你好好的打拼你的江山,到时候,天下还有什么不是你的?”
是,天下都可以是你的,包括……
顾云罗……
“你的那个计划……”苏安南犹豫了一会儿,问到。
姬秋瑶勾了勾唇角:“很快,他们应该快要到濮阳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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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姬秋瑶的行动实在可疑,而且,还有不少人已经被她说动了。”景流年别院的正厅,几个人坐在一起商量事情。
“她到底想要干什么?”江游陵眉头紧锁,眸子之中尽是不解之色,“若是为了军权,她找的又不是手握重兵的大人物,偏偏是些手上有一两万散兵的那些人;若是为了战争,她难不成还要把靖邺轰了不成?”
“万一不是攻打靖邺呢?”苏安槿若有所思的说。
“那她还能跑到哪里去?跑到隋州打天明?姬秋瑶又不是傻了!”江游陵冷哼一声。
苏安槿不发一语,指尖划过桌案上的地图,在那上面,从隋州到濮阳再到靖邺的路线已经被画过无数次,他看着用红线圈上的濮阳,心中一动。
“流年,濮阳那边,有消息吗?”
这是自顾云罗出事之后,苏安槿第一次问及濮阳的消息……
景流年微微一愣,旋即恢复正常,淡淡说道:“还没有。”
江游陵皱着眉头:“问濮阳做什么?”苏安槿自从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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