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大,别说是景流年,就是他要打开,也得费点心思,“还不出来,莫非还真想在这里住着?”
景流年刚落子,抬眼便看到了他的动作,厉声阻止道:“不可!”
苏安槿一愣,手中凝聚的光华一散:“怎么了?”
景流年松了口气,解释道:“这道锁和这监狱是联系在一起的,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你一融化掉这锁,这整座监狱就会坍塌,我们根本来不及出去,只能被埋在着堆废铜烂铁里。那才叫‘任凭身前多少事,终究一个铁馒头’。”
“把你关在这里,是姬随风的主意吧……”苏安槿眸色深沉,“姬秋瑶很欣赏你,就算要关你,也绝对不会把你关在这里。”
“姬随风已经老了,偶尔做点脑子不清醒的混账事,也是可以理解的……”景流年再一落子,简易的棋盘上,黑色的石子儿已经渐渐吞噬了白色的石子儿。
“毕竟人死了,也算为他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了,是吧?”苏安槿淡淡一笑。
两个经天纬地的男子,站在着简陋的监牢,却依旧不输一身自在尊贵的风度,仿佛他们面前不是冰冷铜铁烂茅草,而是兰陵美酒郁金香,精细的地图,推算的沙盘,都只隐藏于心中。言笑晏晏间,就可以决定一个国家,一族皇室的兴衰存亡。
景流年的棋终于下完了,他将棋子一把拂到地上——今后,再也不需要了……
“结果如何?”苏安槿轻笑一声,问到。
景流年抬眼看向他:“对棋陪谢傅,把剑觅徐君。”
苏安槿沉默了一会儿,无奈道:“原本不想去面对她,可是如今,倒是不得不会会她了……”
景流年的锁只能用钥匙打开,姬秋瑶那里肯定有钥匙,他需要去拿到那把钥匙,才能把景流年救出去。
景流年挑了挑眉毛:“你倒不必勉强你自己去应付姬秋瑶,我知道你因为云罗当初的事情很……讨厌她。”顿了顿又说道,“我在这里,其实倒也快活。”
“你不出来,谁来拿到濮阳的消息?”苏安槿头也不回,转身就走,边走边说,“我可不是为了你……”
景流年微微一愣,而后,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出了监牢,苏安槿便直奔正厅。
后院因为爆炸产生的大火已经被扑灭了,可整个公主府的上方依旧还笼罩着青黑色的烧灼之气,来来往往的人群依旧在往后院不停的清扫着什么,偶尔有几句话飘入苏安槿的耳朵里,却是什么“尸体”,“王爷”,“烧焦”等字眼。
苏安槿突然嘲讽的一笑——原来姬秋瑶还真的天真的以为,自己死在了那地道里?所以后院即使已经面目全非,不干脆推了重修,也要费心费力的轻扫,是为了找到他的尸体?
呵!真是有面子啊!
为了谨慎起见,苏安槿来到正厅附近之后,往四处看了看,飞身跃上房顶,屏气凝神,收敛真气,在房顶探查着里面的情形。
姬秋瑶半躺在正厅中间的金座上,以手支颐,似乎是在假寐,周围往来的人无不轻手轻脚,生怕惊动了她,偶尔有人进来汇报后院清理的结果,她也只是淡淡的点点头。
苏安槿眼光扫过,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