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株待兔。”
“你早就想到了这一点?”江游陵不敢置信的问到,“那……你是故意在彩裳面前那么说的?”
苏安槿没有否认。
从昨晚的突然不安开始,他就有了要把练彩裳派回去的想法,同时,也打定了主意,今天自己一个人闯公主府。
“记着我的话,你们在公主府外面守着,不到万不得已,一定不能现身。知道么?”苏安槿说道,“我进去之后,会先按照地图去找流年。如果我没猜错,姬秋瑶应该会在正厅等着我,你们要记得,守好正厅的位置。”
江游陵并未多作犹豫便同意了苏安槿的计划。他远远比练彩裳更为理性,练彩裳称云锦瑟为姑姑,也算半个云家人,重视苏安槿的性命远胜于重视天问楼的存亡,可他不一样,在自己和兄弟的命,和天问楼的存亡之间相比,他更愿意为天问楼保存力量。
按照计划行事,江游陵带着剩下的人埋伏在公主府周围,尤其是正厅所对着的位置。而苏安槿,则从旌阳宫中的一条地道,潜入了公主府中。
这条地道,是上次他们来旌阳宫时发现的,直通往公主府的后院,在地道出口的不远处,便是公主府关押犯人的地方。姬秋瑶的铁腕政策,曾经让那座并不正规的监牢,染上了不知道多少人的鲜血。
他走进地道,依旧如同上次他们探查时一般黑暗而潮湿。他运足目力,在地道之中仔细辨别着方向,以免在四通八达的地道中走岔了路。深邃的眸子在黑暗之中闪烁着极亮的光彩,衬得这个男子,不像走在见不得人的地道之中,而是走在汉白玉石阶洛阳红地毯之上。
他走得极为谨慎——他知道这个地道,姬秋瑶肯定也知道这里。地道狭小黑暗,方便偷袭而难以防御。即使他不一定会走这里,但如果不在这里埋伏点东西,岂不是个大大的浪费?
果然,没过多久,苏安槿就察觉到了地道中气流方向的变化。
地道之中空气流动本就缓慢,何况还是比这更加缓慢的空气流动方向的改变?这依赖的,不仅是极为敏锐的洞察力,还有深厚扎实的功夫底子,方才能够察觉自然。
人经过时,因为身形和呼吸的原因,是会引起当时气流和气压的变动的。苏安槿便断定,这里,定然有某样依靠气压和气流推动的机关,只等着他走过,便会被启动!
他屏住呼吸,不再前行,而是在身旁的墙壁上摸索起来,纤长而有力的手指一寸一寸的检查着周围的墙壁,北漠底下多为砂石,并不适合修建地道,于是周围便铺上了长条石块,以免砂石下泄。那些石头因为年久,表面已经斑驳,要藏个什么东西,实在不易。
苏安槿并没有在两边的墙壁上发现什么异样,往头顶看了一眼,忽然冷冷一笑,迈开大步往前走去。
刚迈出三步,头顶上便传来了有东西呼啸而至的响动。
苏安槿早有准备,在那一瞬间扭腰,往后一倒,上身与地面平行,几根泛着深蓝色的银针从他腰际上方划过,“刺溜”一声,刺进了旁边的石壁里。
苏安槿刚一直起身来,前方便再次来了一拨毒针,两根为一组,十组毒针,排成一个与地道等宽的排列,二十根明晃晃的针尖朝着他呼啸而来!
与此同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