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来么?
好吧苏安槿承认,他的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丢丢欢喜。
擦完了这一片,顾云罗又陷入了新一轮的纠结,喃喃的说道:“是继续扒裤子呢,还是先把腿上的伤上药啊……”
苏安槿登时激起一身冷汗……继续扒裤子……照他现在的状态来看,估计这样下去他就真的忍不住想要了她了。便慢慢的睁开了眼睛,装作刚睡醒的样子说道:“云罗?你在做什么?”
顾云罗见他醒了,笑着问道:“给你上药啊。你那个的伤……”
“我自己来。”苏安槿连忙挣扎着要坐起来,背上的伤得到了很好地处理,这样的动作坐起来也并不是很难,顾云罗有些奇怪的看着苏安槿,迟疑的问到:“安槿,你是发烧了吗,怎么脸这么红?”
苏安槿从她手里接过玉瓶,神色略有些慌张,欲盖弥彰般的说道:“可能有点吧,不过没事,很快就好了……”
“哦。”顾云罗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并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放下心来,从苏安槿手里又把玉瓶拿了过去,闪亮亮的眼睛看着苏安槿笑道,“你的伤在背面,你自己怎么上药?我来帮你。”
“好。”苏安槿沉默了一会儿,说道,然后便把自己的裤脚挽了上去。
真是自觉啊……顾云罗在心里感叹了声,要是他知道自己刚刚差点把他的裤子都给扒完了,不知道脸会不会比现在还红……
擦完药之后天便已经大亮了,苏安槿披上那件墨蓝色的长衫,勉强算得上整洁的衣服遮盖了那些狰狞的伤痕,而他自己也是神色如常的和顾云罗闲聊,丝毫看不出来受了伤的样子。
所以奉了皇上命令来带他两人的铁衣卫首领见到他们相谈甚欢的样子之后,脸色极为难看……
从来没有人进了天牢之后还能笑得出声,可是这两个人却似乎根本不在意。尤其是曜王,要不是事先知道他昨天受了两百的鞭刑,此刻的他,绝对不敢相信这个一脸温和的男人已经身受重伤。
顾云罗看见那人时脸上露出了戒备的神色,苏安槿轻轻的抓了抓她的手,示意她冷静,静观其变。
出了天牢之后两人便被戴上黑布条,坐进马车里,门窗关死,完全不知道要去哪里。
“会不会是去……”顾云罗和苏安槿不在一辆马车里,她并不知道苏安槿现在好不好,只知道自己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想到皇帝的那张通缉令……他难道,真的是要惊扰颜竹惜?
他就不怕遭报应吗?!顾云罗气愤得发狂!
“云罗,冷静一点,稍安勿躁。我绝对不会让他阴谋得逞。”耳边突然传来了苏安槿的声音,顾云罗细细一听,这竟然是苏安槿用真气成音,穿过封死的马车,传到她的耳朵里。
顾云罗平静下来,同时开始活动手脚,悄悄把衣袖中藏着的银针准备好。
摇摇晃晃约莫一个时辰,顾云罗被一个男人大力一扯拉下马车的时候,差点没一个不稳摔在地上,急急用一个移步稳住了身形,那人扯下她的黑布条,眼睛却一下子又被另外一个人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