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朕也希望你去往我西北边境之后能及早做好准备。帝京这边收到什么消息朕也会及时告诉你。”台上的人自在那里假惺惺的说话,苏安槿听在耳朵里,却是一个不屑的笑容——你的消息?大概我就算是死了都等不到你的消息吧!
“九弟此去,可要注意安全。”太子站在前面,转头朝苏安槿笑了笑,笑容中的狠戾一闪而过。
“是啊,战场可不比曜王府的丝竹乱耳,你不仅要爱惜你自己的性命,也要爱惜我天明将士的性命啊。”苏安南最近倒是疲累了许多,说话却还是如此冠冕堂皇。
苏安槿一一道了谢,又朝着苏安南说道:“听闻八哥大喜在即,请恕我不能到场祝贺了。不过我已经吩咐了管家,到时候定然会表达弟弟的一份心意的。”
“八弟太客气了……”苏安南听到这个消息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却还只有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咽。
原因很简单,那位放荡不羁爱自由的长公主回了驿站的当天就带着五具尸体气冲冲的来昀王府找他算账,硬要他说出个这些人偷她东西的理由,苏安南看着那五具尸体一片目瞪口呆,然后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姬秋瑶还在说他偷了东西。他派去的人都被杀死了,哪里还偷到了什么东西?
一边是吵吵闹闹要求苏安南还东西的姬秋瑶,一边是哭哭啼啼要姬秋瑶还她正妃之位的顾云晓……苏安南这些天一个头两个大,烦不胜烦。
当然还有那个关于隐疾的传言……对于一个心怀着那个位置的男人来说,这无疑是一个定时炸弹。尤其是今早上朝时众位大臣有意无意落在自己身上打量的目光,更是让他觉得浑身上下不舒服。
他苏安南活了这么多年,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闷头亏?
苏安槿把苏安南的强颜欢笑尽收眼底,微笑着低下了头。
“彩裳,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天问楼里,顾云罗换下了她繁杂不便的衣裳,穿上了练彩裳为她准备的轻便衣服,“为什么我们要急急的走?”
“皇上打算那你做棋子,去威胁殿下。”练彩裳恨声说道,“同样是男人,怎么皇上就可以那么混账东西!利用了锦瑟姑姑,现在又要利用你……”
“锦妃娘娘……”顾云罗突然灵光一现,“冷宫出事的那天,皇上曾打算让人进去找个什么东西,最后被安槿拦了下来,你知道皇上要找的是什么吗?”
练彩裳怔了片刻,才含糊其辞的说道:“不知道,大概是什么宫闱秘事吧。”
顾云罗看着练彩裳飘忽的眼神,心里明白她是在撒谎,但人家不想说的事情顾云罗也无心再继续追问,便就此作罢。
练彩裳有意转移话题:“你知道吗?昀王府最近可热闹了。苏安南和姬秋瑶的婚事一天天近了,顾云晓天天都在昀王府上蹿下跳的,搞得鸡犬不宁,像是要把屋顶都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