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的。
云罗听罢,就道:“那除了这些府里可还有其他值钱的东西?就凭这些银子是肯定不够的,不用我说,你也应该知道。”
云罗实话实说,云锦烟心知肚明,心头越发愁苦:“府里哪还有什么值钱的?前面银子周转不开来时,父亲已经当了一批先辈留下来的古董,如今哪里还找得出来什么值钱的?若是有,父亲他也不至于一跑了之。”
这倒是事实。
云罗点点头,一下子有些沉默,过了一会儿,她突然抬头问云锦烟:“那你嫡母手里呢?w可记得她有不少陪嫁的,当年老太太为此还不止一次地在人前洋洋得意过,说她的二儿媳妇可是带着上万两的嫁妆进的门。”
想到这个,云罗不禁冷笑,因为自己母亲的嫁妆是祖父置办的,为此,当年老太太一有机会就拿出来做文章,一遇到她偏爱二房就拿出来堵住悠悠众口。
云锦烟闻言,不由眼前一亮,拉着云罗的手感谢道:“是啊,姐姐说得是,我怎么没想到这茬呢。若真能凑出那么多银子来,倒未必过不了这个坎。”
说完这个,云锦烟倒是踌躇满志起来,伸手抹了抹眼角的水渍,再也坐不住,当场就提出了告辞,像阵风似的又刮回了自己家中。
目送着她离开的云罗却没有那么乐观。
尤其是想到云锦烟前几日提到的蒋太太从云二太太房里私藏东西离开,她就忧心忡忡。
果真不出她所料,用过午膳后不到一个时辰,云锦烟又来了。
一进门,就气鼓鼓地朝她一股脑地抱怨,说自己的嫡母搞了半天不过是个花架子,外人瞧着好看,实际内里什么都没有,所谓的一万两的陪嫁都是些田地,而那些田契地契上的名字居然不是云二太太的名字,而是蒋家已经过世的老太太、蒋立通和云二太太两人的母亲的名字。
云锦烟气愤地抱着一只描金的匣子,重重地放在了桌上,衣袖翻飞时露出手背上鲜红的血口子。
云罗不动神色地看了一眼,就起身从内室里拿出了一个药箱,迅速地拿出膏药来抓过她的手为他涂抹伤口。
本来还十分激动的云锦烟瞬间石化了,满脸的怒焰一下子化成了秋水,温柔乖巧地就像一个洋娃娃。
“好好的,哭什么?是痛吗?”云罗头也不抬地对她道。
云锦烟赶紧用另一个手去擦拭眼角的泪,最后抽泣道:“姐姐,亲人间的守望相助,是不是就是你我这样?”
一句话点中了云罗心中的柔软处,她的眼角顿时也涩涩的。
有一种情绪在胸腔内涌动着,似乎要蓬勃而出。
“等料理完云家的事情,你就嫁人吧。”突然间,云罗冷不丁地丢下这句话。
空气中响起云锦烟的抽气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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