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琦想起母亲的嘱咐,坐到了他旁边。骆漪辰不断转换着频道,也不知道他想看什么。尚琦忽然想起,他家的电视有“成人频道”。难不成,他是想看那个?想到这儿,她觉得事情不妙,起身就要走。
可是,骆漪辰却大手一揽,把她按到了怀里。他说道:“别走,再陪我会儿。”
果然,这时电视上出现了,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尚琦说道:“你别看这些好不好?”
骆漪辰解释道:“我问过心理医生了。你现在是心理性障碍。越是回避这些,你的问题会严重。所以,你要一点点去面对才行。”
“胡说!”尚琦信他的鬼话才怪,挣扎着要离开。
洛漪辰不敢来硬的,放开了她。尚琦不小心瞥见电视上的内容,臊得直低头。想到要面对这种事,她没有立刻逃开。最近,她的精神状况好了许多,也试图接受那痛苦的事实。
骆漪辰观察着她的反映,说道:“你应该也明白,我没有胡说。琦琦,你我是夫妻。如果一直被那件事困扰,这辈子痛苦的只能是自己。”
“我……”尚琦一想起那些,就开始害怕了。她的脸色泛着苍白,头上渗出汗珠。
骆漪辰说道:“你有多恐惧,我就有多痛苦。”
他那痛苦而饱含深情的目光,让尚琦有所松动。最近,他们的关系缓和,她也觉得日子没那么难熬了。人怎么活都是一辈子,又何必要那么执着呢?只要能好好活着,放弃一些东西又何偿不可?
骆漪辰感到事情有门儿。他再次拉着尚琦的手,说道:“我不会硬逼你的。今晚,让我睡在你旁边好不好?我保证什么都不做。只是希望你能习惯,我这个丈夫的存在。”
尚琦不置可否,转身向卧室走去。骆漪辰默默在她后面,跟了进去。尚琦躺到了床上,他也跟着躺下。房间里是那样安静,床上的两个人离得很远,各自躺在床的一边。
骆漪辰缓缓说道:“多久没有跟你这样和睦相处了?”
“太久了,我已经记不得了。”尚琦的声音很是凄凉。
骆漪辰同样凄凉地说道:“是七个月零三天。从发生那件事开始,我每天都在数着日子过。”
房间内又恢复了宁静。许久,一双温热的大手伸了过来。尚琦想躲开时,已经被它握住了小手。她的胳膊在抖,却没有再次把手抽回来。在这凄凉的夜里,她需要一份温暖。
骆漪辰轻轻说道:“我爱你!睡吧!”
许久,尚琦才说道:“我恨你!睡吧!”
房间内再次变得寂静。大床上,本该热情相拥的一对夫妻,隔得很远很远。好在,他们的手还牵着……
第二天清晨,尚琦先睁开了眼睛。她扭头看到熟睡的骆漪辰,心中五味杂尘。本来她以为,自己会整夜失眠的。可是昨晚,她难得睡了个好觉。尚琦纳闷地盯着骆漪辰:为什么有他在,我反倒会踏实了呢?
她不敢再胡思乱想,起床开始洗漱。骆漪辰一直睡着。眼看上班就要迟到了,尚琦才去叫他。她说道:“快点醒醒,都快八点了!”
一听到尚琦的声音,骆漪辰“腾”地坐了起来,下床就向门外跑。同时,他说道:“琦琦,你怎么了?”
“我只是叫你起床,你跑什么呀?”
骆漪辰的心“扑腾扑腾”直跳。他稳了下心神,这才发现自己昨晚睡在尚琦的房间。他说道:“你晚上总是做噩梦。我一听到你的叫声,就会马上赶过去。”
尚琦想起,每次她困在噩梦里出不来时,总会有个声音在她耳边安慰。原来,这个人是骆漪辰。曾经,她很盼着这个声音在梦里出现,因为能让她安心下来。骆漪辰不知道她在想这些,只以为她还在害怕自己。
他解释道:“我进来只是安慰你而已,什么都没做。”
“出来吃早饭吧!”
尚琦转身离开,心再次慌乱起来……
到公司上班后,她怎么也不能专心工作,总是想着昨晚的事。今天,骆漪辰重新召开了月度工作会议。会上,各部门主管上报的工作计划,比较切合实际。看来,昨天骆漪辰发火儿还是很管用的。
行政主管汇报工作后,骆漪辰说道:“尚琦,你说说对这几个计划的看法。”
尚琦正在走神,根本没听计划的内容。她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出来。各部门主管,昨天都是加班修改的计划,难免对骆漪辰怨声载道。现在他老婆在会上出丑,有些人等着看好戏了。
骆漪辰只是例行询问,没想到尚琦会是这个反映。行政主管甚会讨好,马上说道:“骆总,我刚才的计划,还有几点补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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