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展下去,难道皇上就不怕被人指责自己的昏军或是美色误国。
“阻止不了。”慕容锐苦笑道:“皇上如今变化太大,以前还能听进去众臣的谏言,现在只要违逆皇上的意。不是丢官就是下狱,全然不容人辩解,尤其在翼王身上更甚。”
“外面传言花样百出有哪些是真实的?”慕容轩有段时间表没和父亲谈论朝事,大多都是自己在外面听来的,越听越糊涂。分不清真假造成了许多困扰无处可解。
“都不是。”慕容锐正色道:“传言之所以是传言,其中三分真七分假,那都是虚话,听听便罢了。”
“我与你一样猜不透皇上的用意,表面上看皇上封王是为了翼王救驾有功,实则许给翼王的要比表面上看到的更多,不光是免除宫中一切规矩。就是见到皇上都免除跪礼,更莫论大皇子和三皇子。”不光慕容锐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就连一些同僚也都一样。
“翼王现在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慕容轩诧异于一个小丫头坐上一国亲王的位置。
“朝堂上翼王可有表现?”上朝听政不就是为了手握权柄,不然还能干什么,听着玩?笑话!那可是朝政不是说书人口中的闲篇。
“一张冷脸看不出异样,政事要紧没有人会去花时间观察一个人。”政事解决不了。皇上的怒意直接甩下来,只不定下一个倒霉的会是谁,没能力解决问题的官员,连日来不知都被撤换掉了多少。自己都战战兢兢地哪还有闲功夫管别的。
“我听洛长东说,他们家递了帖子到丞相府。”慕容轩想听听父亲的意思。
“哦。下手到是快。”慕容锐莞尔一笑道:“我亦同样递了拜帖。”
“你母亲着急,看别人家都递了就催着我快点将事情办了。”慕容轩打量着儿子,暗赞一声一表人才轻年才俊,不错,不错。
慕容轩无端被自家父亲打量实在无语得很,这哪是打量儿子的眼神,到不如说是在挑选准女婿。
“母亲怎么凑这份热闹?”慕容加油站是不知道自家娘亲早盯着丞相府,在翼王还是尊宜郡主的时候。
“爹真的看好翼王?”真要娶回家怎么面对,一想起要日日对着一张冷脸就觉得浑身上下不自在万分的头痛,慕容轩不看好这桩婚事。
“别被外面的事影响了判断。”慕容锐提醒儿子,“递帖子的世家虽多,谁又能知道哪一家是真心求取而非有意试探。”
“爹的意思是那些人要试探的并非丞相府而是皇上?”虽是问句慕容轩心里已有了答案。
“皇上对翼王的特殊,宫里宫外长眼睛的都看得见。”慕容锐意有所指,“早有传言皇上看中了翼王。”
“这不是传言吗?”不是说传言不可尽信,慕容轩不明就里,绕来绕去又绕回原处。
“等着吧,结果应该很快就会出来。”慕容锐有意隐瞒,有些事不能光靠别人告诉,得动脑筋仔细分析,自己的儿子还年轻,应该多加磨炼。
慕容轩又问及三皇子的事,慕容锐解答了一部分,剩下的留给儿子自己去想,想不透再来问不迟。
丞相府,欧阳烨一回府就听下人禀报,柳姨娘有事要说于自己听,换了身常服去了水悦居。
“老爷,你看这都是世家夫人送来的拜帖。”柳姨娘将一堆花色明艳的帖子摆在桌上。
“说的什么?”像这些女人家宴客的帖子欧阳烨很少去管,柳姨娘即说出来必定不同寻常。
“就一个意思,想问翼王的亲事。”柳姨娘如实回答,又拿了其中一张念给欧阳烨听,就怕欧阳烨不信。
欧阳烨目光一顿,平淡的开口:“都推了。”
“为什么?”柳姨娘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些都是世家大族家的公子,怎能都推了,总要挑一个满意的出来,况且翼王已经到了议亲的年纪,就算未及笄,婚事理应早些定下来才是。”
欧阳烨眼神渐冷,柳姨娘被盯得寒毛直立,浑身不舒服。
“收起你那点见不得人的小心思,这件事容不得你来管,尽早推掉。”欧阳烨哪能看不出柳姨娘打得是什么如意算盘,出言警告道:“你若是背着我耍手段,休怪我不念及情面,你好自为之。”
柳姨娘吃惊地张了张嘴,半个字都吐不出来,她就算有私心,也没从中作梗怎么就斥责自己。
“我也是好心。”柳姨娘仗着身份,咬咬牙问出口。
“收起你那份好心。”欧阳烨露出一抹冷笑,“我说什么你照做就是了,休要阳奉阴违酿成大错,丞相府第一个保不住。”
“哪有这么严重?”不就是个婚事,说的怎么像是要造反似的,柳姨娘完全不相信。
欧阳烨看柳姨娘的眼神像是在看蠢货,“你当真以为你借由婚事拿捏住翼王,简直是痴心妄想。”
“她即得封为翼王一切均照一国王爷的规格来,你以为就凭你侍妾的身份想要左右当朝王爷的婚事,蠢不可及。”欧阳烨没给柳姨娘半分好脸色,就柳姨娘的为人,不警告彻底定会背着自己做出无可挽回的事来,最后拖累的是整个丞相府。
欧阳烨可没时间收拾柳姨娘丢下的烂摊子,言明事情轻重很重要。
“那,那都推掉不就得罪了这些权贵!”柳姨娘心急之下找了这么个理由。
“得罪了又如何。”欧阳烨冷笑,“翼王的婚事连我都做不了主,这些人不过是在试探罢了,只有你信以为真。”要不是柳姨娘还算安分,哪能留她到今日。
柳姨娘完全有听没有懂,连老爷都做不了主谁能做主,难不成翼王自己拿主意,笑话,哪有这样的事,传出去有损相府声誉。
欧阳烨观柳姨娘面露疑色,就知她没有听懂,只得说得更为浅显,“翼王乃当朝亲王,你有见过亲王的婚事交由内宅妇人之手?翼王的婚事只有皇上下旨赐婚才做数,哪有私定婚帖的,干涉当朝王爷的婚事依刑律当问罪。”
柳姨娘吃惊不已,她明白了,怎么就忘了贱丫头王爷的身份,幸好她没有背着欧阳烨私自定下,由此免除了一场祸事的发生,心里在有不愿也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