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明服侍其洗漱,两绿一早就去取了斋饭。
几人坐下来用过早饭,还剩的糕点茶果摆上桌。
许晨临喝着茶闲道:“我以为你会怕麻烦贴上来,今早就会提前离开。”昨夜那对主仆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别到时候因着少年昨晚那态度从而怀恨在心。
“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汐朝可不认为先行离开就能够避开麻烦缠身。
“也是。”许晨临见少年都不急,自己就更不用操心过多。
“我看走之前许公子得去拜拜佛才行。”红蕊意味不明地瞅着一脸莫名其妙的许晨临,唇角处的笑意更深了。
“为什么?”许晨临乍一听下实在不解,怎么让自己去拜佛。
“许公子是得好好拜拜。”红明笑着插话道:“昨日许公子一来,晚上就出了事,虽说没什么直接关系,可这一路行来大事小情不断,在多的巧合也会有些问题。”
许晨临算是听明白了,分明是在说自己是招祸之身,走到哪里哪里就会有事情发生,虽说还不到伤筋动骨的时候,但也挺让人心烦的。
“许公子还是拜拜佛去去晦气的好。”红明、红蕊同时开口,到不是取笑许晨临,不过是图个心安,老这样是人也会疲乏。
“好吧,去就去没什么大不了的。”许晨临想想既然来了就去拜拜吧,至于是不是自己的问题那谁能说得清。
走之前许晨临去拜了佛去晦气,他不不知道今此一拜还真应验了,往后的日子里真就没有再发生什么事,哪怕是小偷小摸也不在往他们几人的身前凑,这些都是以后的事了,许晨临直到很久之后才发现,只这一次拜佛没料想会这么灵验。
下山的途中,就看到前面有人拦在路中,恰好是那晚的主仆二人,只不过身为主人的男子此时是坐在一架木制轮椅上面。
许晨临是怕什么来什么,这下好了被人堵在当口上了,转过脸去瞧少年要如何应对。
轮椅上的男子一眼就认出站在几人当中那个很是特别的少年,以他的直觉观察能够确定当晚开口的人就是这位少年。
观少年十二三岁的年纪,面貌虽然普通却浑身上下透着不同寻常的气度,让人忍不住去猜测其身份,想要知晓少年身上的秘密。
汐朝以她自己的认知来打量坐在轮椅上的男子,容貌上呈气质不凡,这是对男子的评价,别的就再没有了,她对男子没有过多的好奇心,所以并不将其放在心上,只当是个过客,匆匆一瞥仅此而以。
许晨临久不见两人开口,心里正纳闷,其实也没有多长时间,也就几个呼吸间的事情,不过对于他而言却有点漫长。
汐朝抬脚迈步向前走去,许晨临一时怔在当场,心想着怎么不说几句话就上前去了,哪知汐朝是要越过那对主仆径自下山去。
许晨临想不通少年的意图,快步追了上去,一直小心的观察少年的反应,还得加上那对主仆。
轮椅上的男子没有想到自己会被一个毛头小子无视了,直接与自己错身而过,连一个最起码的眼神都不留,简直,简直,没法说……
“主子?”身后的男子出声提醒,少年已经走远了,是跟着还是不跟呢?
“等等。”男子无奈一笑先开了口唤住前面的人。
汐朝想当作没听见都不行,因为四下里跟来的就没有其他人,除了他们这一行六人。
男子见少年停下脚步忙道:“多谢。”
汐朝扬了扬眉,眼底闪过一抹不悦,她可没有救人更不会平白授人好处,“说话干脆点,我可没有让你涌泉相报的意思。”话意已经说得非常明显了。
男子对于少年的态度皱了下眉,显然少年是嫌弃自己胡乱攀附,毋庸置疑,一时间心中颇为好笑,自己也会让人看不上眼。
男子没有再说什么,自袖中取了一物直接抛向少年,“凭此物到有同样图案的铺子,会有人前去应允你一个要求。”他以一个条件来换取与少年之间长久的联系。
汐朝伸手接住一块木质令牌收入袖中,转身直接离开一点都不待多停留,连一句客道话都懒得说。
许晨临看得上一阵心惊肉跳,少年真是脾气大的可以,连这等好事都不屑放在眼中,反而嫌麻烦,这让人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同样,轮椅上的男子此时此刻与许晨临是一个想法,在他眼中少年有些太不识抬举,不过他到是极欣赏少年这样的个性,除此之外更加能够说明少年身份不一般,更加让人想要撕开那层迷雾一样的壁障,看到内里最真实的所在。
汐朝一行人坐上马车,马车缓缓而行离佛寺渐行渐远。
许晨临跟着上了汐朝所在的马车,好在车内空间大,多一个人并不显得拥挤。
许晨临将对面神色平静的少年上上下下打量了数遍后,问道:“你不会是欲情故纵吧?”怎么看此类事件与自己刚见到少年好坏会是何其的相似,只不过自己是被‘逼迫’就犯,而今日那轮椅上的男子是自动送上门的,不过,自己好像也是送上门去的吧。
汐朝瞥了许晨临一眼道:“我可从不做欲情故纵的把戏。”她还没那等闲心去算计一个不清楚来历身份的陌生男子。
许晨临不信,仔细观察着少年神色来确定所言非虚,一时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无奈一叹道:“你可真是不一般的淡定。”其实他想说的并不是这句来着,临到嘴边突然改了,他得罪不起少年。
这头仍在佛寺中的主仆二人,等来了暗影的消息。
“已经走了,是否派人跟着,查出身份?”暗影问。
“不必,日后自然还会再相遇。”对此轮椅上的男子非常有信心。
“即使主子不查,想必那少年也要借令牌打探主子身份。”推着轮椅的男子十分肯定。
“不一定。”对于少年的性情,很难将此事放在心上,所以男子并不是真的在乎有没有人查探自己的身份,怕就怕少年不去查。
“那少年隐了真实面容,纵然要查也得耗费不少时日。”男子一眼就看出少年并非真容,所以才会制止下头人去查,查到还好,查不到人力物力所耗费太大,实在不值。
“难怪,是易容!”轮椅背后的男子惊道:“居然是人皮面具,好大的手笔!”
不怪他吃惊,只因用人皮面具来伪装是极为奢侈的,人皮面具做法极为讲究过程极尽繁琐,又极其的残忍,很少有人用在日常,手里就算有也是珍而重之,不到万不得以是不会拿来用的,这其中只因佩戴人皮面具所需的药水已经难觅踪迹,人皮面具就算合贴在脸上也不会持久,还得时不时用药水养着,所以见到之后才会格外另人心惊。
“江湖易容之术大多已经失传,谁让此江湖再非彼江湖,再回不到当初的繁盛景象。”男子感叹道:“江湖日渐势威,已经快要逐渐被人们所淡忘,就算门派再不复当年风光无限,如我们这样的不也需要背后势力支持才得以求存。”
“江湖不在是江湖,而朝廷却因此得益颇丰。”背后男子忆起往昔,也难掩心中的凄凉。
“时也命也,盛极必衰,哪有永生永世的繁盛,时光流转又从归原点。”男子轻叹一声,抬手示意该是离去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