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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见到的柳志是柳姨娘的堂兄,朝中七品知县。”红明接着回道:“那群学生之中有一姓方者曾与之见过面。”这样一来事情便有了条理。
看来有人想诋毁她的名誉,汐朝心道:“好一个让人无知无觉的陷阱,好一个柳家。”
“去查查柳家。”汐朝绝对不会留下隐患。
“是。”红明离开进了一家姻脂铺递了消息让人去查。
步入红街,姹紫嫣红的各色灯笼早早点亮,每家门外迎客的女子身着单薄的彩衣,面带娇笑抖着丝帕迎来送往。
汐朝未进任何一家妓|院,而是从街口走到街尾,四下看了周遭红楼的牌子,看着门口进进出出衣着光鲜的男子。
汐朝今日被人设计了心气不顺,哪有心思进去逛楼子,招呼了一声就要打到回府,偏有那不长眼的撞到了枪口了。
“美人。”刚从一家楼子里出来的男子,面上挂着|猥|琐地笑,摇晃着明目张胆的拦住了汐朝三人的去路,一边打着酒嗝一边色眯眯地盯着人流口水,盯的不是红明绿琴,而是汐朝本人。那眼神举止再蠢的人都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一旁有人见到都不敢上前,能躲则躲,有好事者站在一旁看戏。
说来这也不是头一回了,堵人的这位有些发福的男子姓赵名明礼,名字起得是一等一的雅致,模样周正说不上难看,却是这片远近闻名的纨绔,背后自是有人给他撑腰,要不然不会这般肆无忌惮公然当街**人了。而且此人还有个不得了的嗜好,那就是极喜|狎|玩那些个长相俊秀的美少年,他本人到不是分桃断袖之人,美女自然同样喜欢,只是比不过被他强行掳了去占了身子的少年多。
今日又上演这一出,好事者纷纷将目光投向颇不怎么幸运的少年身上,一见之下大为惊叹,好一个玉般的少年,相貌自是一等一的好看,就是冷着一张脸让人有点不敢靠近,通身的贵气更加说明此人身份不俗。回过头来再看盯着人盯得就差流口水的赵明礼,今日这事看来另有戏唱了,端看赵明礼能否得手,少年身份到底如何。
汐朝脸阴沉得可怕,她还是第一次被人当街**,怎么能忍,“废了!”声音冷得能掉冰渣。
“是。”绿琴应该,快步上前右手一翻,手中忽然多出一柄长匕来,手起匕落那叫一个干脆利落,直削男子|下|身。
赵明礼花洒喝得多了,出门又看到美少年,就迈不到腿了,平常横行贯了的人哪还看得清少年身上的穿着气度,脑中只想着那些|淫|乱的将少年压在身下欺凌的画面,哪曾想今日碰上了煞星。
“啊!”一声惨叫,赵明礼在不知发生了何事时顿时倒地,下身更是疼痛难忍,血从**中流了一地,旁边看戏之人更是惊得楞在当场。
绿琴退回汐朝身侧,用丝帕抹去匕首上的血迹重新收入袖中。
汐朝看也不看地上惨叫打滚之人,转身离开。
汐朝三人肆无忌惮的出手伤人,而且还是一个男人最为重要的子孙根,这种冲激不可谓不震惊,原本看好戏的众人脸色煞白无不下意识的夹紧了双腿,唯恐自己的命根子不保。
如此骇然的事在这灯火通明的红街内掀起了巨大的波澜,有好事者纷纷打听那手段狠辣的少年是何身份,敢出手伤人却不畏惧。
“我得个妈呀!”
“乖乖!”
“惹下祸事喽。”
“那是谁家的少年?”
“谁知道,那婢女应该是婢女吧,那一手匕首使得,眼睛都不眨一下。”众人纷纷表达自己的惊异,小声议论着明天即将发生的事。
“唉呀,光顾着注意少年了,那两婢女也是一等一的好相貌,看那穿着定是出身显贵,不然怎么下得去手。”
“我看也是。”
“依我看,不竟然。说不定那少年不知赵明礼的身份,若是知晓也不会直接断了他的子孙根。
“别瞎猜了,明日就能见分晓。”
可怜的赵明礼身边就带了两个下仆,今日又玩得十分尽兴,对两个下仆也颇多放纵,才造成现在被割下仆不在身边的惨状。
两个下仆寻出来时,看到赵明礼的惨状登时吓得一身冷汗,罪魁祸首早已离开,两人不敢耽搁直接找了两个力大的帮闲男子将人先抬到最近的医馆,进行救治,留下一人守着,一人回府报信,这事可不能瞒着不报,他俩的小命还捏在赵明礼手里,一个不好就得赔上身家性命。
汐朝冷着脸回到府中,红明送上被废男子的家世背景,她非常清楚此事仍不算完。
汐朝看后,自烛火上点燃,看着纸片一点点燃烧殆尽,心中思考着之前的事,赵明礼到是起得好名字,可惜是个废物,不知身为端王妃的赵家人会怎么做。
第二日清晨,赵大公子于昨夜红街之中被人|阉|割一事如雪花般飘满大街小巷,有拍手称快的,有看好戏的,此事成为上京大街小巷茶余饭后的乐谈。
“割得好,让他再去害人,都不知道毁了多少好人家的孩子。”有愤世嫉俗者道。
“对,就是,像这种人就应该那样办了他。”有人称道。
“到底是谁下的手,就不怕赵家背后的那位报复?”
“那谁清楚,听说是一位少年。”
“是不是当晚姓赵的看上那位少年了,少年一气之下下得狠手?”
“好像是这么一回事。”
“听说是少年身边的婢女动得手,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啧啧。”
“呦呵,不得了啊。”
“可不是,真想当场见识一番。”
“见识什么,怕是当场吓个半死吧。”
“唉,赵家旁系这一脉就这么一个儿子,堪堪断在他这里了。”
“谁让他仗着赵家那位端王妃,横行霸道,这回子遭报应了吧,该!”
“赵家这下可是要翻天了。”
“都打听打听那少年是何人物,连赵家也敢动。”
赵家从昨夜知道赵明礼出事后便忙乱不堪,派了人去将人先接回来,请了三位好大夫看伤,血淋淋地裤子被剪开伤处露了出来,三位大夫均诊了脉,好在不是什么大伤,再看了伤处心底均是一叹,这手法都能和宫里专门|阉|割的老师傅相比,伤口处是被齐整切下的,没留下多余的丁点东西,三位大夫商量了一下,开药的开药,上药的上药,等处理妥当后天已经大亮。
“我儿怎么样了!”一位长相刻薄的妇人拉住一位大夫急切的询问,她中年守寡膝下只得这么一个儿子,现如今儿子被人伤成这样,日后可怎么活。
“已无大碍,只需好好休养,用些补血之物便可。”
“那,那……”妇人问不下去,双眼直盯着看向儿子的|下|身。
“唉,造孽呀。”大夫感叹道:“赵公子日后恐怕很难有后了。”
妇人闻言瞬间软倒在地,脑子一片空白,好在一旁的丫头机警,上前扶住软倒的妇人,扶到桌旁的椅子上坐下。
三位大夫将药方递给丫环,嘱咐了用药事项领了诊金离开了。
“儿啊,娘的命根子。”回过神来的妇人哭倒在床边,怎么也不愿相信,好端端地儿子,出去一个晚上回来就变成了太监,让她如何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