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仔很郁闷,准确的说,是郁闷到家了。
他跟小东北那事到最后也没弄清楚,货仓明明就不是他扫的,但九龙东莫名其妙的就帮他填了这个窟窿,说真的,这事他是真堵在心里过不去。
自那以后,九龙东也没有让他还钱的意思,只是给分派的任务慢慢变少,他已经有种不得九龙东赏识的感觉了。
“妈的,都怪小东北这个畜生......”伯仔走在巷子里,嘴里骂着。
虽然伯仔骂得厉害,但让他去找二哥报仇,他还真没有这个胆子,那一次他算是被二哥教育怕了。
今天是他来拿货的日子,跟往常一样,带着人进货仓拿货,然后回去加工贩卖,一切都已经是固定的程序了,他也习惯了,并不觉得这过程中会出差错。
谁会知道这儿是货仓啊?
两分钟后,伯仔带着两个手下走到了一栋破破烂烂的住宅楼下面,满脸不耐烦的扯着嗓子喊了一句。
“*的开门!!!”
从这句颇有伯仔特色的话就能看出来,他今天的心情不太好。
在伯仔骂声落下的时候,二楼的窗户露出了一个人的脑袋,那人往楼下看了看,见到是伯仔后,马上就露出了一副笑容。
“伯仔哥来了!赶紧的去准备货!三子!去开门!”
伯仔一边骂着,一边让这些看货仓的人领着往里走,在大厅里坐下了。
这几个看货仓的人还是比较有眼力见的,知道伯仔今天心情不好,所以在他进来之后,该泡茶的泡茶,该递烟的递烟,总之是把一切能让伯仔舒心的事都做足了。
“这次还是来拿两斤面儿吧?”有人问。
“这不是废话么!哪次来不是两斤?!”
伯仔直接骂开了:“*的!!没点眼力见!!”
那小弟牙都快咬碎了,但比起愤怒,更多的还是害怕。
大门在伯仔进来之后就一直开着,这还是伯仔要求的,说是天气太闷热了,得透透气。
当然,也就是这一点,让伯仔死在了后悔这两个字里。
“伯仔哥,咱们现在天天都在卖白面,我琢磨着,咱们要不就干点大事?”坐在伯仔身边的一个小弟问道,他跟伯仔的关系很铁,所以他敢在那些看货仓的人去准备货物的时候跟伯仔说这些话。
“干什么大事?”伯仔苦笑道:“现在龙头都下了死命令,哪怕别人惹咱们头上来,也得忍着,他是在等啊。”
“等什么?”
“等《东和贵》跟其他社团跟南港区的黑道两败俱伤,咱们再插手进去。”伯仔说道,皱着眉头:“这还是马老三跟我说的,妈的,不说我还以为是龙头怂了呢.....”
“这意思是,咱们到时候趁乱再办大事?”
“没错,小东北不是牛逼么,操他妈的。”伯仔恶狠狠的说道:“等到时候《东和贵》跟南港区的黑道两败俱伤了,看老子不玩死他!”
就在这时候,只听砰地一声枪响,伯仔就感觉肩膀疼了一下,然后就看见坐在自己身边的人倒在了血泊里。
没等他反应过来,伴随着一阵由远而近的脚步声,伯仔就让人死死的用胳膊勒住了,脑袋还让人用手枪的枪口抵住,动弹不得。
“都他妈别动!!!”钱东来扯着嗓子喊道,口音跟《潮州帮》的那群人说话时差不多。
“哟,《潮州帮》的哥们啊,怎么的?”伯仔丝毫没有慌乱,当然,他更像是在强装镇定:“虎口夺食还夺到我们《福记》这边了?”
二哥没有回答他的意思,很沉默,就那么用枪抵住他的脑袋不说话。
陈九山在二哥控制住伯仔之前,就已经跑上楼逮人了,不一会儿,只听楼上砰砰砰的响了几声枪响,随即就安静了下来,然后隔了大概一分多钟,上面又有了几声枪响,这才彻底的安静了下来。
“搞定了?”钱东来操着一口潮州腔问刚下楼的陈九山。
陈九山点点头,然后比划了一下,露出了四个手指头,意思是干掉了四个。
在看见陈九山比划的时候,伯仔的脸霎时就白了。
看货仓的人只有四个,这时候四个一个不剩的都死光了,谁来求援啊?!
忽然,勒住自己脖子的人,出声了。
“把伯仔带来的人都崩了,地上躺着的这个,再冲着脑袋补一枪。”二哥说道。
听见这熟悉的东北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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