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摸边叫好,笑道:“生了个好孩子,只会叫好了吧!”
冯龙鸣便放开了冯义庭,对他笑道:“空竹,我知道你天良未泯,总有回头是岸的一天。”
空竹无语,冯龙鸣又说:“我只道你总会被我点化,想不到竟然是我孙子和佛法让你回头,这么多年,今天终于能跟你见面,还能一笑释然,难得,实是难得!”
说到这儿,他侧过身来,给他俩介绍道:“这位是蓬莱的吴道长。”
那个老叟含笑对他们点点头,冯龙鸣又对他说:“这是我故友空竹,这是玄孙冯义庭。”
鹤发童颜的吴姓老道笑道:“龙鸣,你旧友合好,又见着这么中用的后辈,实在是双喜临门!贫道也不打扰你,哪天有空,再把那盘棋下完!”
冯龙鸣点头,老叟便对着空竹和冯义庭拱了拱手说:“你们聊,贫道先行一步。”
大伙对他拱手起了一揖,就见他说话间,脚下涌出一团七彩祥云,带着他款款上浮。到了五米左右,那云突然加速,望天直射,朝着东方去了。
冯龙鸣便对着恭恭敬敬站在一边的少年招了招手。少年快步走了过来,说道:“师父,有什么吩咐?”
冯龙鸣说:“你跟英儿将棋收了,再置办些果品,拿出来摆在亭中。完了你俩取出琴来,添些情致。”
少年点点头,便飞快去亭中,跟那披发少女一起,将棋子收好,捧着进洞去了。
冯龙鸣便带着空竹跟冯义庭,朝亭中走去,分宾主坐好。
很快,那个叫乔闻箫的少年,合着那个披长发的少女,端着些果品过来了。那些果子瑞光盈绕,不仅冯义庭没见过,只怕空竹也看着稀罕。显然都是些人间没有的极品仙果,而且鲜香诱人,俩人忍不住大嚼起来。
冯龙鸣便跟冯义庭介绍道:“这个乔闻箫,估计你认识了,是你老祖宗弟子。这位容英惠,是他师妹,也别清辈份了,通通叫师叔师姑吧。”
冯义庭点点头,恭恭敬敬的叫道:“师叔、师姑。”
其实容英惠跟他年纪相仿,但是一脸郑重,这时跟乔闻箫点点头,算是见过。摆好果品后,俩人并肩又进洞去了,不刻乔闻箫搬出两只椅子,容英惠捧出一面古筝。
他们在那边忙着,冯龙鸣便跟他俩说话。他先问空竹说:“老空,你修了几百年九幽玄功,劝你十余年不肯放弃,怎么我这个玄孙三下五除二就叫你回头了,这般给他面子?”
空竹苦笑,这时摇了摇头说:“龙鸣,你不知道前些ri子咱遇到一个高僧,叫静空。”
冯龙鸣含笑看着他,就听他又说:“静空竟然知道九幽玄功的出处!”
空竹还是含笑无语,空竹便又说:“他说这门功法,也算出自正宗道家,而且是个僧人领悟的。僧人贪图幽冥中亡灵的邪力,最终综合佛道二力,自创此功。此人贪恋功法的玄力,最终把持不住,沦入半邪半正之间,始终在人道轮回,终于生出了悔意,且仍然舍不得放弃,”
空竹抬起头来,望着月空,停了一会又说:“静空法师说出典故,咱便开始佩服他了,于是跟他一起,不眠不休,辩论了三天。”
空竹说到这儿,又叹了口气,才说:“最终咱不仅被他说得哑口无言,还陪他读了一天佛经……后来去时,说咱最近自然醒悟,到时重归六道,得成正果。”
冯龙鸣这才笑了,不紧不慢的说:“我跟静空早在七十余年前便认识了,当时他还是个少年,但一身灵德,天性善良,我就知道他ri后必成大器。果然,轻轻松松便渡化了你。”
空竹无语,冯龙鸣又说:“你既然醒悟,来到九虚洞就别走了,那粒‘凝魂珠’我现在也没用了,给你带着,不如从头开始。”
空竹愣愣望着冯龙鸣,就听他正色说:“玄门正道,没有捷径可走,偶有奇遇。”
他这时转过头来看着冯义庭,又说:“比如我这个玄孙,小小年纪便修到元婴后期了,实则是他灵德深厚,数世积善存良才有了各种奇遇的。”
正在这时,乔闻箫跟容英惠己经调好筝,弹唱起来。
那筝音清奇优雅,韵律灵秀曼妙,一弹便令人心旷神怡,神飞天外。悠然的筝音演过前奏,容英惠微启樱唇,低声浅吟起来。她声音轻柔妙曼,挟带着一种侵蚀人骨的美妙力量。
筝声本来清冽悠扬,穿透力极强,而她的声音竟然不输筝音。这时她低声而优美的哼唱,随着筝声飘散,甫一传出,便令人神魂俱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