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李佤看着胸前寒光闪闪的钢刀,脸上泛起了一丝苦笑,他这人也不知道算是成功还是失败,脚踏n只船都没有翻船,身边诸多女人都能和谐相处,可身边的小舅子一个个都憋着劲要弄死自己。
东宁的小舅子满处追杀自己,南川的小舅子举着刀要跟自己玩命,幸亏没遇到过老丈人和丈母娘,不然不得变成渣呀![]
“二郎你别胡闹。”武丽娘一下窜到刘李佤身前,挡住了那把杀气腾腾的钢刀,冷着脸道:“他到底是什么人我心里清楚,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我授意的,你不要胡乱罗织罪名,我知道你救父心切,我也和你一样着急,但我们要从长计议,一起想办法,不能随便找人做替死鬼呀?”
“除此替死鬼,还有什么其他的办法吗?”表弟流泪着红着眼睛说道:“我父亲一生忠心为国,半生戎吗,战功无数,兢兢业业驻守边疆,如今岁数大了,原本准备等我大婚之后,父亲就要卸甲归田,可现在却天降横祸,让父亲他不得善终,我做儿子的就是拼了性命也要救我父亲,表姐,我知道你与姐夫恩爱有加,可是,如今能救我父亲,又不会损害南川利益的方式,就只有把他送给东宁了,不过表姐,姐夫你们放心,一旦救了我父亲,我必然会一死以谢姐夫的救命大恩!”
表弟坚定的说着,近乎疯狂,无视武丽娘,持刀上前,大姨妈很想阻拦,可儿子刚才的话还在耳边回响,她自然是想救自己的丈夫,救他们全家……
武丽娘死死的护在刘李佤身前,狠狠的盯着眼前状若疯癫的表弟,她心思飞转想要化解眼前的危局,可越是着急越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若是现在她喊一声,门外的侍卫冲进来,可定会立刻将表弟乱刀看到,让其身首异处,因为她在女皇面前拔刀,这就是死罪,可是毕竟表弟也是救父心切,而且大姨夫是为了南川才身陷险境的。武丽娘决不能让表弟也跟着遭殃。
可是,现在不叫人来止住表弟,刘李佤就会有危险,可一旦叫人来,这事儿就等于传扬出去了,表弟肯定是要被获罪的。
一时间,武丽娘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就在这时,一只温热的打手搭在了她的肩头,只见刘李佤笑呵呵的将她推倒一边,轻描淡写的说:“表弟,收起你的钢刀,那是对待敌人的,不应该对着自己的亲人,你是军人,难道连这一点都不知道吗?”
武丽娘和表弟一见他如此从容,皆是一愣,就连大姨妈都对他另眼相看,表弟紧紧攥着钢刀,犹豫了一下,还是换刀入鞘,紧盯着刘李佤。
刘李佤无所谓的笑道:“小伙子不错,舍身救父,精神可嘉。如果用我真的能换取你父亲的平安,为了保住这样一位老将军不受屈辱,我愿意。”
“什么?”武丽娘和表弟都有些意外,没想到刘李佤如此大义凛然,就武丽娘对他的了解,他可不是什么舍己为人的人。
“我很愿意救你的父亲,因为他对南川忠心耿耿,因为他在这次事件中是无辜的,说什么也不能让一位战功赫赫的忠臣名将含冤受屈。”刘李佤大义凛然的说,在这关头还不忘帮武丽娘撑场面。
武丽娘目光灼灼的看着他,感觉他真有像是要舍己救人,以命抵命,而这句话,同样感动了表弟,没想到刚才他还要绑架刘李佤,现在人家却心甘情愿的慷慨赴死,反而还给予了自己父亲极高的评价,这让表弟很惭愧,无地自容啊。
大姨妈更是感动不已,上前拉着刘李佤的手,泪流满面,嘴唇嗫嚅,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半晌才一把抓过自己的儿子,厉声道:“二郎,快给你姐夫叩头,感谢他的大恩大德。”
噗通,表弟应声跪倒,这是真心实意的下拜刘李佤,刘李佤很满意,总算受到小舅子的尊重了。不过这一拜他可受不起,连忙将小舅子扶起来道:“你们先在别激动,我确实愿意用我换取老将军的性命,不过我也没说我一定要去送死啊。”
表弟揉了揉朦胧的泪眼,疑惑的看着他:“姐夫,东宁的皇帝下了必杀令,你回去还能活命吗?”
“皇帝确实下了必杀令,但却是密令。”刘李佤的脸上出现了一贯自信的笑容,似乎一切都不放在心里,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皱眉,武丽娘也最欣赏这样的刘李佤。只听刘李佤冷静的分析,道:“俗话说,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皇帝一怒,伏血千里。他堂堂东宁的一国之君,想杀我一个大耳朵老百姓,何必要动用密令呢?这说明,他并不敢明目张胆的杀我,而且也没有杀我的理由,最关键的是,东宁肯定有人不希望我死,而且这个不希望我死的人,连皇帝都要忌惮三分。”
众人点头,觉得刘李佤说的有理,特别是武丽娘,看着他的眼睛几乎喷火,满头都是问号,想要扑过来捏着他的脖子让他把一切都说出来。
不过刘李佤偏偏卖关子,和小舅子说道:“你不是在东宁有探子吗?可以让探子再去详细打探一番有关我的消息,记住,是一切,所有的消息。”
小舅子乖乖听话点头,他知道,刘李佤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救他父亲,自然乖乖听命。
刘李佤见他态度如此恭敬,心头大乐,原来发号施令这么爽,他还上瘾了,转头同样指使武丽娘道:“你去朝廷,将整件事弄清楚,看看东宁是否规定了老将军去东宁请罪的时间,如果有规定时间,尽可能的想办法拖延,如果时间来不及了,你就以南川朝廷的名义,通过秘密渠道告诉东宁皇帝,就说我刘李佤潜逃到了南川,如今已经被你们擒获,随时可以遣返回东宁,以换取老将军的平安,并化解当前东宁与南川的对峙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