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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那中年男子的回答更是坐实了他的身份,不是楚国其他的那些一点都不出名的三闾大夫,而是那个几乎融入了华夏民族血脉中的屈原。
屈原,楚国的政治家,改革家,楚国政治家,仔细往上数数,还是楚国王室的血脉。早年年少得志,在发小楚怀王的支持下任左徒、三闾大夫。对内主张举贤任能,修明法度。对外主张联齐抗秦。后来被贵族们诽谤,被流放。
再后来,武安君这名杀神攻破楚都,自沉于汨罗江,以身殉国。
他还是我国历史上第一位伟大的爱国主义诗人,中国浪漫主义文学的奠基人,被誉为“中华诗祖”、“辞赋之祖”。再后来,他逝世两千两百三十周年之际,世界和平理事会通过决议,确定他为当年纪念的世界四大文化名人之一。
再加上,屈原这个名字已经与华夏的端午节紧紧地联系在一起,几乎相当于每年都要祭祀一番,还不是单独的一家一姓的祭祀,而是每年的全体华夏人民的祭祀。
相比起他来说,其他的那些神明的香火真的可以说远远不够,范围之大,遍布华夏。人数之多,几乎也时全部人民都在过。
试问,在中华的传统节日里,除了端午,还有哪个是这般专门是为了纪念一人的?
就凭以上的这些,但凡是有一个神道、超凡、信仰之力显现的世界,屈原的地位就不可能低到哪里去。
神道显圣,屈原的地位绝对处于前列;文采超凡,屈原也绝对是圣人一级的人物。
所以说在李易从汨罗江联想到屈原的时候,在他的想象里,屈原应该最少是天境的人物,甚至已经有很大的概率已经突破传奇,成为圣人,有诗圣或者辞祖的称号。
既然如此,楚国供着这位大神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将其流放?
但是现在的这名男子的的确确是屈原,李易一时之间有些懵。
屈原和渔夫的对话还在继续,冥冥中似乎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影响着他们两个。
渔父曰:“圣人不凝滞于物,而能与世推移。世人皆浊,何不淈其泥而扬其波?众人皆醉,何不铺其糟而歠其醨?何故深思高举,自令放为?”
屈原曰:“吾闻之:新沐者必弹冠,新浴者必振衣,安能以身之察察,受物之汶汶者乎?宁赴湘流,葬身于江鱼之腹中,安能以皓皓之白,而蒙世俗之尘埃乎?”
渔父莞尔而笑,鼓枻而去。歌曰:“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遂去,不复与言。
就像《楚辞·渔夫》里的那些对话一样,他们两个非要用这明显有些拗口的书面语来说话,连那个渔夫也这样说,而且言辞之间毫不费力读起生僻字来比李易他们这些文化人还要娴熟。
然而这一场景却真真切切的让李易感到一丝不对。人家屈原一个文化人,喜欢这么说话或许是读书习惯了。你一个渔夫,真的不是看不起你,现在是春秋战国时代,虽然这个世界的生产力在超凡力量的加持下,已经快要媲美工业革命初期。但是什么时候人会用书面语来说话啊!
此处必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