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妃,只见她端坐其中,嗯了一声。
仁王妃也见怪不怪,径直拉着秦如薇坐了下来,轻说一声:“说得好!”
秦如薇嘴角微勾了勾,心中却是发苦,这样的勾心斗角,比真枪实战打一场还要累得多。
坐下来,便是有官家小姐献寿礼,又要表演贺寿的节目,琴棋书画舞蹈自是不在话下。
秦如薇一直只轻声和仁王妃说话,可有人却偏不会让她安静如意。
“光是这般看表演却是没甚意思,母妃,不若拿个彩头出来,让这些个小姐们比试一番凑凑乐子如何?”说话的是恭王妃,目光灼灼的睨着秦如薇:“本妃看明慧郡主虽然失落民间,但谈吐举止亦落落大方,看来你那养父一家也是当你如珠如宝的,想来琴棋书画也是略有所懂吧,不如也凑个热闹?”
这可是要为难秦如薇了,一个农户女子,整天上山下地的,粗鄙得很,什么琴棋书画,别说出来笑死人了。
秦如薇坦然一笑,道:“这却是让恭王妃见笑了,农户人家里头哪有空当去碰那琴棋书画?也就识几个字懂事明理罢了,这些陶冶性情的,我却是不懂的。”
有人不屑地嗤笑出声。
“明慧表姐不会是怕输吧?”安元公主有些咬牙切齿的。
秦如薇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不语。
“我说你这丫头是该了吧。”仁王妃突然指着秦如薇道:“当初就让你出去走动一二,拜访拜访这些个嫂嫂表姐妹们,你总说怯,怕生,如今可好,人家都要恼了你,合着来欺负你了。”
仁王妃这话看着是在说笑一般责备秦如薇不懂事,实则是说恭王妃她们合着欺负人,强人所难。
宫嬷嬷早就气得眼睛都要瞪出来,若不是秦如薇一直表现无所谓,又对她使眼色,她真想就豁出去了。
“仁王妃说的是,郡主可不能怕生,该走动的就走动起来,恭王妃她们都是极大度的人,并不会真恼了你的!”又有一个贵妇笑着凑和道。
秦如薇看过去,仁王妃在她耳边轻说了一声:“这是敬国公戚夫人。”
敬国公府亦是长公主的母亲的母族,算起来也算是长公主的外祖家,向来是中立派,从不参与皇位之争,敬国公府,支持的永远是皇上。
如今这戚夫人,虽然不算特别亲,但也能称上一声表舅娘的。
知她是为自己说话,秦如薇便感激地冲她点了点头。
敬国公府向来是为人敬重的,如今一门四杰,个个都是人中龙凤,有两个将军,一个文官,小儿虽还没上朝堂,却也十分出众,敬国公夫人这声一出,恭王妃她们的脸色就变了一下。
“称不上欺负,也就是趁着母妃生辰凑个趣,若是明慧不愿意也就罢了。”恭王妃笑了笑,看着是退让,实则还是逼着人上场。
仁王妃心下恼怒,正欲出声,突然宦官唱道:“皇上驾到!”
众人一惊,连忙站起来跪迎,一阵环佩叮当响,随着皇上进来,莺声齐呼三声万岁。
“哈哈,都平身吧!”顺景帝亲手扶起向贵妃道:“今儿是你的笀辰,爱妃不必多礼。”
向贵妃一脸的感动,娇声道:“谢皇上。”
秦如薇打了个颤,这也太嗲了。
顺景帝在主位坐了下来,一眼就看到秦如薇,眼中微暖:“明慧也来了啊!”
秦如薇连忙请了一个万福。
“才儿朕听着谁说欺负谁了?”顺景帝又笑问。
“父皇,您可要给评评理才是。”仁王妃抢先笑道:“也不算啥的,就是。。。”
她说笑一般将刚才所说的话又说了一遍,末了道:“父皇,您说薇儿妹妹可是不是该?”
“哈哈,你嫂子说的对,薇儿你既然回来了,就该四处走走,也熟悉熟悉一下京中的人事,别要怕生。”顺景帝哈哈一笑,道:“至于欺负,你是朕的嫡亲甥女,谁个敢欺负你,爱妃你说是不是?”说罢,又看了一眼向贵妃,眼神更是警告地扫过恭王妃。
向贵妃早已冷汗吟吟,笑道:“皇上说的是,这孩子看着就可人疼,谁个欺负她,臣妾也是头一个就不允的。”心中暗自警惕,想不到皇上竟是会如此看重这丫头。
顺景帝满意地点了点头,又看向秦如薇道:“合着她们也只是逗你玩儿,你也莫要放在心上,你有什么拿得出手的,若是你愿意的,就拿出来瞧瞧,没有也就罢了。”
秦如薇微侧了侧头,沉吟了片刻道:“那,若是皇帝舅舅不介意明慧的字丑,明慧就写一幅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