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尘烟的身躯已经倒在了地上,此刻的他,根本动弹不得。
他清楚的记得,沐渔就要将自己杀死了,此刻哪里有功夫看这些连什么都不清楚的画面。
岚尘烟甚至都怀疑,此刻的自己是否还活着。
“难道被那沐渔斩杀了吗,又或者是,失血过多,还没待沐渔出手,自己就已经挂了?”
岚尘烟想不清楚,他也就懒得去想。
反正这些画面就在眼前,此刻,除了看着这些画面,还能做什么呢。
在那画面之中,那笼炉的盖子,在烈焰最为炙热的一刻崩开了。
滚滚的血水从笼炉之中迸溅而出,紧接着,就是一把剑从笼炉中飞了出来。
这把剑通体都是血红的颜色,血水还在从那把剑上滴落着,看起了,极为妖异。
“难道这把妖异的剑,就是我手中的血饮剑?”
岚尘烟不禁这样想了去来,无端的就见到如此奇异的画面,除了这血饮剑,还能有什么。
这个时候,岚尘烟就看到,那把通体血红的剑,被那只手握住了。
岚尘烟将眼睛睁大,以至于可以看的更为清晰一些,那只手看起来很宽厚,也很粗糙。
而且,在那只手上,有着多处被灼伤的痕迹。
这些伤痕,可能是被烈焰灼伤的,也可能是被通红的铁浆灼伤的,岚尘烟也不好判断。
可他还是能断定,手上有着那么多的伤痕,这人,定然是经常打铁造剑的。
怀着浓浓的好奇心,岚尘烟沿着那只胳膊朝上看去,他想要看清楚,这到底是怎样一个人,难不成这血饮剑是他所打造的。
可就在岚尘烟的目光移到那人的肩膀之时,这画面,却无论如何也走不动了。
岚尘烟努力的尝试了几次,期间,有一次他看到了这人的下巴,可除此之外,再也不能将这人看清分毫了。
这不禁让岚尘烟有些恼怒:
“本小爷都要死了,甚至都已经死了,还不让本小爷见到你的真容,还当自己是待嫁的小娘子不成,娇羞个什么劲。”
带着几分恼意,岚尘烟也不再强求什么,他的目光再次朝着那把血红的利剑看去。
这一刻,利剑上的血水已经快要滴落干净,那把利剑的原形也一点一点的显露了出来。
望着这把利剑的宽度,感受着其中的锋芒,岚尘烟当即就断定了,此剑,就是他手中的血饮剑。
“滴答滴答”
最后几滴血水从血饮剑之上滴落,每一滴,都坠落到了那笼炉之中。
岚尘烟凝神的望着那笼炉之中迸溅起来的血滴,在这一刻,他仿佛有了什么感悟。
“此炉,是剑炉?是炼制这把血饮剑的笼炉?”
想到这里,岚尘烟对那些迸溅而起的血滴,看的更为仔细了起来。
望着那些不断迸溅而出的血滴,岚尘烟的眉毛渐渐皱了起来,可只是极端的时间,他那皱起的眉毛就舒展开了。
一股欢喜的情绪出现在了岚尘烟的脸上,此刻的岚尘烟,突然就有一种大喊的冲动。
因为,他在这剑炉之上,看出了什么。
岚尘烟默默地在心中分析着:“这血饮剑,就是由此剑炉打造而出的,没有这剑炉,根本就不会有那血饮剑。”
“所以说,这剑炉,就是血饮剑的母本,而这一剑炉的血水,必然与血饮剑是同宗同源的。”
“是它们,孕育了这血饮剑,也是它们,见证了这血饮剑一丝一毫的凝成。”
“这剑炉中的血水,岂不是拥有着如同血饮剑一样的剑意?”
“我的血被吸入了这血饮剑之中,岂不是意味着,那些血水,也被吸入了这剑炉之中?那我的血水,岂不是与这血饮剑也同宗同源了?”
想到这里,岚尘烟的情绪再也不能平静了,他狂傲的大喊一声:
“我的血液是经过这剑炉熔炼的,那岂不意味着,我的手上不止是一把血饮剑,连我的身躯之内,都流淌着千万把的血饮剑。”
就在岚尘烟想到这里的时候,他突然就看到,那把被一只手拿着的血饮剑上,突然就多出了一处剑炉样的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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