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发老者将那六道暗影都收回了自己的身边,这不仅是在形成一道防御,还是在依靠着这六道神魂来固守自己的本心。
虽然这六道神魂早就没有了自我意识,可他们是神魂,本质不可能改变,是神魂,就可以用来固守本心。
望着虚空之上那些从四面八方围困而来的凶禽,再看看地面上那尘土飞扬的蛮兽,鹤发老者已经断定,此地,绝对不能再待下去。
否者,就可能成为自己的墓地。
这般想着,鹤发老者的身影渐渐朝着虚空之中隐退而去。
临走之时,他望了望那依旧在疯狂催动天雷石,吸收怨念的黑发老者。
黑发老者一直都是他的敌人,更何况,这黑发老者绝对是个危险的人物,是极为可能成为下一个大皇子的危险人物。
“你就在这里贪婪吧,最好因为你的贪婪,丧命于此才最好。”
悄然想着,鹤发老者的身影朝着云雾深处渐渐隐去。
红袍女子对危险的靠近也极为敏锐,对于那苏醒的怪物,对于这些不断包围而来的兽潮,她自然也不会有战胜的信心。
毕竟,突袭而来的蛮兽实在是太过众多了,一个两个还可以应对,这如潮水般的蛮兽和凶禽,即便是硬耗,都能将她生生耗死。
红袍女子的素手微抬,那道激荡的江水中,突兀的就分出一道极细的水流。
不出一个呼吸的功夫,这道极细的水流就如同线绳一般,在红袍女子娇柔的身躯四周编织成了一道雨幕。
这一刻,红袍女子的身影显得模糊起来。
她那灵动的眸子在场间扫视一周,见那黑发老者依旧在疯狂的收集着怨念,她的嘴角露出一个不屑的嘲讽。
或许,这抹微笑之中,还带着些开心。
“看来,这些怨念就要葬送到这里了,但愿一切的结局都能如愿。”
她的确是值得开心的,因为她一直希望的,都是愿力取得最终的胜利。
若是这些怨念都可以埋葬在这里,即便是轻嫣那个丫头可以从血灵之渊中出来,又有什么呢。
她已经替轻嫣将身躯内的怨念净化了,一切,都在向着最好的方向发展。
这样想着,红袍女子的身影也变得越来越模糊,没多时,红袍女子的身影就不见了。
只能听到哗啦啦的水流声,连那道江流,都已经向着极远的地方奔流而去。
黑袍老者自然也是听到了那声咆哮,注意到了这滚滚而来的兽潮。
可望着这圣域中如此丰富的怨念,要他此刻就离开,他真的不甘心。
“不,我不能就这样走了,再收集一会儿,再收集一会儿。”
黑袍老者的心中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他那贪婪的**让他放不下这一切。
“不,我不能走,这么多的财富,我要尽可能多的带走,那大皇子就是利用这些的。”
“才短短几十年的时间,修为就已经比得上我数百年,我要收集到足够多的怨念,我要复活老祖。”
想着这些,黑袍老者手中的天雷石都不免因兴奋而有些颤抖,吸收怨念的速度就越发的疯狂了。
那兽潮朝着这个方向已经越聚越近了,那些蛮兽和凶禽的嘶吼声,已经可以清清楚楚的听见。
腾蛇邪君静静的伫立在那里,它想要亲眼看一看,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那血灵之渊,到底还会有怎样的变化。
而一直在逃遁的大皇子,却陷入了深深的绝望里。
之前,他逃遁的速度绝对不比鹤发老者和红袍女子慢。
可随着这些兽潮的靠近,他悲哀的发现,自己的神魂被一股越来越强的威压笼罩了。
这种威压,令他喘不过气来,而且,这种威压,将他和那道血灵之渊,隐隐的联系了起来。
他知道那道威压是来自那怪物的,只是,他怎么都不会想到,隔着这么远的空间,这威压,竟然依旧如此的迫人。
这样想想,自己之前的逃遁就变得极为可笑。
大皇子有些疯狂的大吼起来:
“原来,原来本皇子的逃遁只是在被戏耍而已,在你这怪物面前,原来本皇子就像蝼蚁一般不堪,你想要本皇子无从遁逃,本皇子就真的逃不掉。”
“哈哈,原来本皇子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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