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常青连连道谢,然后将锦盒交到阿文的手上。
阿文掂量了一下,还挺重的。
“那如此,就多谢了,我这就先回去了。”常青说完,就匆匆离开。
阿文微微一笑,转头看向另一个方向,招了招手道:“余妈妈,等等我。”
余妈妈本是恰巧经过这里,正好看到阿文与常青在说什么,想到阿文定是给蒋氏送茶来的,便特意等着她。
阿文来到余妈妈面前,笑道:“余妈妈起的早,身子骨也好。”
“做奴才的哪儿有不起早的道理。”余妈妈笑了笑,接过阿文手中的茶壶,问道:“刚才那是二姨太身边的常青?”
阿文点点头:“是的,常青姐姐是来还二姨太从老夫人这里借过去的佛像的,只是她说那边儿突然有急事,就让我顺带将佛像带到慈善苑。”
“那赶紧走吧,老夫人都起了好一会儿了,一直等着你的茶呢。”余妈妈加快了脚步。
常青回到华容苑,将刚才的事原原本本的禀报了姚氏:“二姨太,奴婢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将东西交给了那丫头,只要她将东西带到老夫人苑里,那责任一定脱不了。”
姚氏冷哼一声,“本来对付个小小的丫头,跟捏死一只蚂蚁似的,可她让玉儿这么惨,那就不能便宜了她,再等等,你就随我一同去唱这出戏罢。”
“是”常青冷笑一声道。
蒋氏正等着无聊,见阿文走了进来,立马笑道:“你可来了,这每日若是不喝一杯你泡的茶,一整天都没有精神头。”
阿文倒了茶递给蒋氏,恭敬道:“老夫人抬爱奴婢,老夫人身体强健,精神本就好,奴婢的茶也只是起个辅助作用。”
蒋氏一边喝茶一边命余妈妈打赏了糕点给阿文吃。
阿文却不急着吃,而是将手中的锦盒呈上道:“老夫人,这是二姨太让常青送还回来的,奴婢正好顺路,常青便让奴婢捎带过来了,正巧遇到余妈妈,便一同来了。”
余妈妈接过锦盒,笑道:“老奴正巧往回走,就遇到她了。”说着就要打开锦盒。
蒋氏摆摆手,“不用看了,直接放起来罢。”
“是---”余妈妈带着锦盒就要进屋,门口却突然传来姚氏的笑声,“妾身来给老夫人请安。”
阿文行了礼退至一边。
姚氏笑盈盈的坐下,看到余妈妈手中的锦盒,便道:“请老夫人恕罪,妾身原本是要亲自送过来的,只是早上起来身子有些不适,便让常青送了过来,回来常青竟然说东西是让一个丫头带过来的,我这不放心,就赶紧的过来看看,好在没事,余妈妈,你打开看看吧。”
余妈妈看了蒋氏一眼,将锦盒打开,然后脸上却倏地大变,惊叫道:“老夫人----”
姚氏抬眼一看,大惊道:“怎么碎了,常青---”她怒看着常青,“我让你小心点,这东西现在碎了,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蒋氏脸色阴沉,眼里有极大的怒火强忍着,她沉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所有人都吓得立马跪下。
姚氏吓得面色苍白,“老夫人,妾身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妾身送过来的时候这佛像明明都是好的。”她看着常青厉声道:“常青,你说是怎么回事?”
常青颤抖不止,“奴婢---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奴婢走的时候这佛像还是好好的,奴婢知道佛像贵重,一直都小心翼翼的护着,除了----”
“除了什么?”姚氏追问道。
常青看了阿文一眼,“奴婢因为手头突然有急事,便将佛像交给了她,奴婢该死,没有告知锦盒中的东西是要小心的,恐怕是不小心摔碎了吧。”
这全是将责任推给了阿文,余妈妈看了蒋氏一眼,后者脸色阴沉,这尊白玉佛像,可是当今太后在蒋氏被封为诰命夫人时赏赐的,现在一尊佛像事小,可太后赏赐之物被打碎,动辄株连九族。
阿文面上淡淡看不出慌张,常青不解的看了姚氏一眼,正常情况下她难道不是应该急着为自己辩解吗,为何还如此镇定?
她不动,姚氏只有继续道:“老夫人,妾身亲自将这佛像装入锦盒中,当时三姨太也在,她亲眼看到常青拿着完好的佛像离开的,常青做事一向仔细认真----”
“二姨太,这么急着撇清关系,莫非是想将这件事的责任推到我身上?”阿文淡淡的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