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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氏淡淡问道:“你便是翠儿?”
翠儿点头,惶恐道:“回夫人的话,奴婢正是翠儿,前几日翠儿生了一场病,本来差点死去,幸好小姐仁慈,找了大夫救了奴婢,奴婢这才活过来的。”
“你难道不是染了瘟疫?”夏蝉厉声道。
翠儿茫然摇头,“翠儿并没有染瘟疫,只是染了风寒而已,本来翠儿从小身体就不好,一个风寒都可能要了我的命。”
春芳这时候已经完全反应过来,这一切的一切,根本就是阿文设计的,故意骗她和夏蝉,她恨恨的盯着阿文,眼里似要喷出火来。
阿文瞧也不瞧,诚恳的道:“夫人,瘟疫这种事岂能儿戏,春芳姐姐和夏蝉姐姐纵然是出自好心,可这件事不经查究就闹得府里上下都知道了,人多嘴杂,外面的人最喜欢添油加醋,这若是传出我们阮府什么不好的话来,恐怕影响颇大。”
万氏冷冷的看着春芳和夏蝉,“你二人构词惑众,本应卖给人牙子,但念在你二人初心是好的,便各打二十大板,再扣去两月月钱。”
春芳和夏蝉惊恐不安,春芳哀求道:“夫人,奴婢知错了,求夫人开恩呐。”
夏蝉因为在春猎的时候已经被打了二十大板,那滋味这辈子也是不敢再回想,一想到还会再打二十大板,顿时吓得脸色苍白,哭道:“夫人饶命啊,奴婢——奴婢全是听了春芳的话,才会做出这种糊涂事的,求夫人念在奴婢对五小姐忠心耿耿的份上,饶了奴婢这次吧,奴婢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好你个夏蝉,你还诬赖我,这分明是你的主意。”
阿文看着二人狗咬狗,微微一笑,现在,恐怕阮子洁不但不能利用阮子玉对付自己,还要应付后者的怒火吧。
当阮子洁得知春芳被打,还是因为阿文时,气的是将屋里的东西摔了个稀巴烂。
“小姐,最可恶的还是这个夏蝉,她算什么东西,竟然对小姐言语不恭,这次若非她出卖奴婢,奴婢也不止于此。”春芳屁股被打的皮开肉绽,此时却跪在地上汇报白日的情况。
阮子洁冷哼道:“阮子玉毁容这件事本就让她对我心有怨恨,不过她头脑简单不足为据,倒是这个阿文,一个奴婢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我让你查的那两人你可查到消息了?”
春芳战战兢兢的小声道:“奴婢——那两人身份神秘,奴婢猜想,应该不是梧州人。”
阮子洁一脚揣在她心窝处,怒道:“又没查到,你说说,我让你办的那么多事,你哪一件给我办好过?——吴妈妈——”她对着空中大喊一声。
春芳浑身一颤,满眼都是恐惧,她抱着阮子洁的腿,哭道:“小姐,奴婢知错了,求小姐再给奴婢一次机会吧,奴婢下次一定不会失手的。”
屋子里突然出现一个中年冷面妇人,妇人眼神恶毒而可怕,抓起春芳的脚踝就往外拖。
春芳吓的哇哇大叫,只见吴妈妈在她身上一点,春芳便发不出声音,只能惊恐的被拖出去。
与此同时,豫园里,夏蝉一脸的凄惨样,趴在地上痛哭道:“小姐,这个春芳太可恶了,拉着奴婢下水不说,还反咬奴婢一口,对您更是大大的不敬,小姐,你一向与四小姐交好,奴婢实在没想到竟然会被四小姐的丫头陷害啊。”
阮子玉眼里阴光乍现,她的脸多条划痕已经开始结痂,一道道暗黑色的伤口看上去狰狞而可怖,“去华容苑把二姨太请过来。”
夏蝉忍痛爬起来,一瘸一拐的去请了姚氏。
姚氏红着眼睛走进屋,一见到阮子玉面无表情的满是伤痕的脸,她就恨的不已,在床头坐下,拉着后者的手问道:“玉儿,叫娘过来做什么?”
阮子玉怨恨道:“娘,以前是女儿没有听你的劝,才会着了阮子洁那贱人的道儿,娘,孩儿这张脸已经成了这样,她却还能好好的,孩儿不甘心。”
“我早跟你说过,那死丫头不是个心软的主儿,上次寿宴那件事,肯定是她做的,她倒好,推到一个丫头身上,你就这么信了,现在吃了这么大的亏,你放心,这件事娘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一定会为你报仇。”姚氏恶毒的道。
“还有那个叫阿文的贱婢,她古怪的很,娘,一个低贱的下人而已,要杀她太容易,她们害得我这么惨,我不能便宜了她们。”
“行,这件事就交给娘办,一定给你出这口恶气。”姚氏保证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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