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闪雷鸣的漆黑夜里,滂沱的大雨急速落下,泥泞的大道上一滩滩积水渐渐汇聚成大的水洼,大道的尽头是一片茂密的林子,许是落雨的缘故,让林中的动物们都躲在自个儿的窝里,连啼叫都懒得,而林子也就显得越发的静谧,只除了唰唰落下的雨声。
不多时,一阵阵轻轻浅浅的女子抽泣声,突兀的响起。声音清丽却透着无限悲意,似有万般不甘,时而又浅笑起来,却是七分自嘲三分讥讽。
这突然的声响让林中的原主都骚动了一瞬,继而又安静下来,只是那呜咽颠笑的声音不断转换,听着让人头皮发麻后背发凉。
声音是从林子深处传来的,这片林子的尽头,是一无人问津的断崖,据说早些年还有樵夫来此处砍樵,但地形太过险恶,多次有人坠入崖底,生死未知,渐渐地,也就没人敢来了,为了警示后人,此处被当地的百姓取了名儿---亡人崖,名字虽俗了些,但实在,纵然有怀着好奇心的后人想去,一听这名字,十个有七八个也都打了退堂鼓,剩下一两个最多也就在林子边缘张望一两眼。
因为下雨的关系,此时悬崖边上已经有了下滑的姿势,而就在距离悬崖边缘约一丈的地方,一滩不深的泥浆水洼里,正跌坐着一名女子。
女子浑身已然湿透,一身薄荷色的短衫湿哒哒的贴在身上,而浅黄色的裙子则完全被雨水和泥浆弄的面目全非。青丝早就散落下来,凌乱的贴在后背上、肩膀上、脸颊上,雨水顺着脸颊滑下,双唇紧抿,面色苍白面容憔悴而呆滞,若不是还有那双透亮而倔强的眼睛添了几分生气,让旁人看到定会觉得这人是个死人,不过也差不多是了。
女子双手紧紧的握了一把泥,用力一捏,泥浆顺着指缝流走,只还有些颗粒渣子留下,将手心刺的生疼,可这些如何能比得过心里呢,那里,插的可是一把尖刀,拔出来会血流而死,不拔出来却又疼的钻心。
既然如此,那我就拔了这刀,再刺向于你,虽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能同年同月同日死,亦算是缘分。
女子眼中闪过一抹怨恨,继而是不顾一切的疯狂,她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将手上的泥水在脏乱的衣裙上擦了擦,又抖了抖湿透的衣裙,似是想要将浑身上下的泥巴给抖下来,可这明显无济于事,努力无果之后,她很快就放弃了,用**的袖子了一把脸,嘴角泛起冷笑,冰冷的眼神落在几步开外的高大身影上。
半响,女子淡漠的开口:“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你们都想让她回来,想撵我走是不是?”
“你本来不属于这里,回到你自己的地方,对你我大家都好。”男子缓缓开口,语气听不出半分波澜,甚至还有几分柔和,若不是眼前的一切不太应景,或许得让人认为,他只是在跟老朋友随意谈天。
女子身子微微晃了晃,稳住,一双脚完全浸在水洼中,从脚底荡开的丝丝血痕,很快就将昏黄的泥水染成了浅红色,雨水侵入眼中,有些犯疼,她使劲眨了眨眼,驱赶着那一点微不足道的痛感,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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