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竹,想什么呢!”魔音般的男声从身后传来,带着怪异与阴兀。
木清竹浑身抖了下,惊讶地转过身来。
阮家俊身着休闲服,戴着鸭舌帽正站在她背后,眼里的光柔和痴迷,泛着亮光。
木清竹后退二步,惊惧地问道:“家俊,你怎么来了?”
长长的鸭舌帽遮挡了他大半个额头,高高的身影挡住了那抹艳阳,木清竹就站在他的身影下。
她感到寒意森然!
“清竹,还记得这片竹林吗?”阮家俊趋身向前,边走边问,鹰勾的鼻子恍若要把木清竹的心给挖出来,让她把记忆全部抖出来。
竹林?木清竹这才环视四周,原来她竟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走到了这片竹林里。
记忆中青翠的竹林,已经长得更繁茂了,只是因为秋天的到来,竹林己经褪去青色泛黄了,因此她才没有认出来。
可怕的记忆伴着他阴森的话语,丝丝缠绕在脑海中,恰如那毒蛇钻进心底,咬着她的血管,浑身咻咻的痛。
脸色也开始泛白,眼里的光越来越冷。
“那个晚上真的是你?”她的话音低不可闻,愤怒却排山倒海袭来,脸上都是愠怒。
“清清,你不是也很快乐吗?”阮家俊心里发慌,嘴角却残留着几不可察的愉悦之情。这片竹林是他最美好的回忆,每每午夜梦回,他都会喊着“清清”的名字,想起她又温又软的身子带给他的触感,那是他第一次触摸到异性的身子,虽然什么也没有做,可那种美好的感觉已经深嵌进脑海里了,再不能自拔。
“你混蛋,卑鄙,可恶。”他的话不亚于毒药,呛得木清竹的心抽痛,她愤怒,真的是他,这个蓄生,那个带给她恶梦般的可耻男人,亵渎她的尊严,却还在这里说着如此恶心的话。
她会快乐?哪个地方能看出她的快乐来?
那时的她连与异性牵手的经历都没有过,却在这里被他劫持了,虽然并没能做成什么事,可对于木清竹来说,那是恶梦,把她对异性的美好感觉消失殆尽,甚至感到了男人的可怕。她的人生也因此开始蒙上了不幸的阴影。
“清清,我是爱你的,你不知道吗?”阮家俊的脸上开始泛起不正常的红晕,痴迷的目光中闪着一抹阴冷,他步步逼近,木清竹感到一股森然之气在空气中弥漫,拔腿就想跑,可她站稳了,眸色清冷,她不再是当年懦弱的小女孩了。
“阮家俊,你若再敢逼近,我今日就让你身败名裂,我只是一名绯闻缠身的女人,你若再敢对我无礼,我会把你那晚在这里轻薄我的事披露给媒体。”
木清竹声色俱厉,握紧了手中的包。
“哈哈”,阮家俊停止了脚步,大笑出声,“清竹,你还是那么幼稚,请问我轻薄了你什么?谁能做证?年轻男女你情我愿的,那些又算得了什么?我们可是什么都没有干啊!”
“你无耻,可恶!凭什么侵犯我的人权,我与你没有任何关系。”木清疾言厉色,喝斥出声,“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愿意了?那只是你的一厢情愿,阮家俊,以后请离我远点,我们保持距离,不要让我到市政府去告诉所有人,你三番几次骚扰我。”
木清竹知道一般的新闻媒体已经吓不住他,但他权欲熏心,却是在乎仕途的,这从那二次阮瀚宇警告他时就可以看出来。
她转身就要走,毕竟现在大白天的,还有不少学生在校园内走动,她也不担心他能把她怎样。
再也不想见到这个男人,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的讨厌一个男人过,几乎到了恶心的地步。
他身上特制的古龙香水味更是让她难受。
以后,她再也不要单独见到他,这个卑鄙,心思莫测的可恶男人。
“清清,不要走。”阮家俊见到木清竹销魂的背影就要远去,心中着急,昨天新闻发布会看到她光彩照人的站在舞台上,犹如女王般光茫四射,成为耀眼的新星,他几乎就要疯了。
坐在台下的他望着她,再也无法自拔,整个晚上做梦都在想着她,梦见他抱着她美好的身子欲生欲死,尽情把自己绽放在她身体里。
早上醒来后就神昏颠倒,魂不守舍,再也不能安心工作了。
该死的阮瀚宇,如果不是他,他已经娶她了,现在一定守着她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
就是他毁了他的爱情,毁了他的生活,他不甘心。
他并不认为自己的前程要靠娶军界的张宛心才能越走越远,如果他能娶木清竹,他也会仕途一帆风顺的。
因此,他要争取。
今天大早他就站在了君悦公寓楼下只为等她出来,知道该死的阮瀚宇不会轻易放过她,故意设计让奶奶把他叫走了!
他怎么能错过这大好机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