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什么事!”
阿远咬着牙强撑着,将自己收集简念出卖组织的证据,然后在公馆安装炸弹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向奎因做出了交代。奎因全程一句话都没说,阿远双眼充血地凝视着奎因,说得是那么激动狂喜,丝毫没有注意到奎因越发苍白越发冷峻的脸色。
“证据……在这里……”
阿远的声音虚弱地呢喃着,颤抖着手从裤兜里摸出了一枚带血的u盘递给奎因。
看守迅速上前接过阿远递来的u盘,然后插在电脑上播放了出来。奎因缓缓转身看过去,目光如鹰般的锁定在电脑屏幕上,只见画面上是钱小沫来找简念,二人私下交谈。阿远看得兴高采烈,咧嘴大笑着,唇齿间都是鲜血。
“东家……你看,这就是证据……少东家和雷铭的妻子来往,说明他们……他们交情很深……否则,东家抓了、抓了雷铭,钱小沫怎么会来求少东家呢?少东家……少东家和雷铭私下肯定、肯定有来往……东家,您派我去公馆的时候,不是……不是交代过,只要少东家、少东家有任何图谋不轨的地方,我……我可以向您汇报……这就是、就是证据……”
画面结束在一片漆黑中,奎因深吸了口气,转身扬手一拐杖打在阿远的额头上。阿远疼得一声嚎叫,始料未及,大脑嗡嗡嗡的一片空白。奎因一时间没有站稳,好在看守急忙扶住了他。奎因恼怒地挣脱开看守的双手,拄着拐杖恶狠狠地瞪着阿远冷笑道:“这就是你的证据?”
奎因冷笑着,笑得犀利又奸佞,铁牢里回荡着他的笑声犹如恶魔的声音。
“我告诉你,简念和雷铭私下的确是有交往,不过,简念不是出卖组织,是在雷铭身边当卧底!钱小沫不明真相,当然会来求简念帮他!而简念很聪明,把钱小沫引到了基地,让我手中又多了一副王牌!”
“……”阿远瞠目结舌,难以置信地瞪圆了眼睛。
奎因又用拐杖的头狠狠地戳着阿远的下巴,“你什么都不知道!就背着我炸掉了公馆!我说的是什么?你可以向我汇报简念的不法行为,而不是自己私自采取动作杀了简念!”
“可是……东家信得过少东家吗?如果东家信得过,为什么还要……还要派我们去监视?我……我采取行动,也是……也是帮东家省去麻烦啊!反正东家最后也会、会杀了少东家啊!”
“够了!”奎因咆哮着,“你是在教我怎么做事吗?我奎因,需要你来教我怎么做事?”
“东家……”阿远现在真的是百口莫辩,“东家……”
阿远挣扎着,铁链发出清脆的响声,奎因却根本不理他,转身向身边的看守使了个眼色,阿远知道这意味着他们大限将至,可是……可是……
“东家!”阿远的同伴中气十足的一声低吼。
奎因停了下来,寻着声音看向吊在另一边的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他伤得更重。
“东家要杀了我们,我们也不怕!反正我们已经为影哥报了仇,你想杀就杀!”
“不要说了!”阿远怒吼着,想要制止自己的同伴,但是已经迟了。
奎因意味深长地挑着眉梢看向那人,阴狠的目光扫视过眼前被吊起来的这十多个人,冷笑道:“原来……如此。这才是你们的真实目的!”
“是!我敢做,就敢认!”阿远的同伴不屈不饶,回答得斩钉截铁。
奎因磨着腮帮子,怒火更旺盛,却强迫自己一直压抑着,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里面勉强挤出来的,“所以……在你们的心里,我奎因的位置还比不上黑影?我说的话,还不及他的命令?”
“影哥对我们好,我们只认影哥!”
“我们只认影哥!”
十多个人开始此起彼伏地应答着,阿远垂着脑袋,知道他们已经走到绝境了。
奎因气得胸口剧烈的上下起伏着,他痛恨结党营私,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黑影人都死了,可这帮人居然还敢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奎因大发雷霆,转身瞪向身边的看守,那些人早已经将油桶准备好了,此时立刻上前,将油桶里的油全部淋在了那些人的身上。
“哈哈哈!真舒畅啊!让我死吧!早死早超生,这辈子我已经活够了!”
阿远的同伴仰头大笑起来,汽油灌进了他的嘴里,呛得他一阵干咳却还在狂笑不止。
笑得奎因心里烦躁暴怒,一把抢过看守手里的火把,怒吼道:“给我!”
奎因拿着熊熊燃烧的火把,二话不说扬手扔向阿远那群人。他们身上满是汽油,没等到阿远再求饶,火星迸溅到他们的身上,嗖的一下迅速燃烧了起来。火舌肆无忌惮地将他们吞进肚子里,他们痛苦地嗷嗷直叫却于事无补。
奎因冷哼一声,拄着拐杖,在熊熊火光的映照下,他冷酷无情,面目狰狞如同嗜血的魔鬼,犀利阴狠的眼神里是挥之不去的雷霆震怒,款款朝地牢外走去。
还没等他走上几步,忽然一声巨响,如同地震,地牢开始摇晃,窸窸窣窣的石子从头顶掉落,奎因等人立刻都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