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全都教给了她这个远方表妹,又手把手的交给她,怎么给她洗衣服,烫衣服。
p>她妈妈想的是,结婚之后,她自己就没办法照顾她了,让她这个小表妹跟过去,给她和纪远方当保姆,照顾她的衣食住行。
p>她胳膊上的伤虽然不是大伤,妈妈总觉得她身边有个体己的人才能放心。
p>哪知道,她小表妹在她和纪远方身边待了还没一个星期,就被纪远方以不习惯家中有外人的借口给辞退。
p>云朵妈妈虽然心疼女儿,但怕得罪了女婿,女儿会更受委屈,只能忍了。
p>没有办法,家中这一切,只能云朵做。
p>每天早晨晚上给纪远方做可口的饭菜,中午纪远方在公司里吃,晚上吃过晚饭,她还要收拾房间洗衣服。
p>她胳膊上的伤,说重不重,说轻也不轻,每次做完了这些,都会疼的厉害,她怕纪远方瞧不起她,只能躲在卧室里忍着,等那股刺痛劲儿过去,才敢出来。
p>可不管她怎么努力,嘘寒问暖,明示暗示,纪远方始终没进她的卧室,没有碰她一根手指。
p>每次妈妈问她和纪远方的感情怎样,她都心虚又心慌,面对妈妈期盼的目光,她只能强颜欢笑,骗妈妈说纪远方对她很好。
p>看到母亲满意又欣慰的笑容,真实情况是怎样,她一个字也说不出。
p>她怕时间久了,被妈妈看出异样,只能使出浑身解数接近纪远方,期盼有所突破。
p>她不求他们之间多恩爱,只要能平平淡淡的搭伙过日子就行。
p>可纪远方,让她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p>他晚上喝酒应酬,她打电话去关心,没等她电话说完他就挂断。
p>回家之后她忍不住质问他,他冰冰冷冷的回答,他不想让别人以为他是妻管严。
p>他去外省出差,几日未归,她打电话过去问他还要几天回来,他说了没两句就不耐烦的挂了电话,说以后没有正事不要烦他。
p>夫妻之间过日子,无非柴米油盐,白天说话,晚上作伴,能有多少正事?
p>那一刻,云朵心灰意冷。
p>她看懂了,他纪远方就是一块捂不热的石头,不管她怎样讨好,他也不会站在她身边,认认真真看她几眼。
p>而她云朵,曾经是那么优秀那么骄傲的人,就因为手臂毁了一只,就活该让他这样轻贱?
p>让她始终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如果纪远方嫌弃她是个残废,为什么他还要娶她?
p>关于她的胳膊,她从没有隐瞒过他,那时他没说什么,第二天依旧接她去吃饭,去逛街,去看电影,依旧温柔体贴,没有丝毫异样。
p>为什么。
p>为什么结婚之后全都变了?
p>自那之后,她不再刻意讨好纪远方,可也不知道该怎样开口说离婚。
p>自从她的胳膊毁掉,妈妈再没真心笑过,每次有什么开心的事,笑到一半妈妈就会想起她的胳膊,那一半的笑意就会咽下去,过不了多久就会藏起来偷偷抹泪。
p>直到她结婚以后,妈妈对纪远方很满意,纪远方在她父母面前也表现的很好,像结婚之前一样温柔体贴,不让她拎重物,吃饭给她盛饭夹菜,甚至肯让她姐姐家的小外甥拿他当马骑,一大一小在阳台上玩儿的欢声洋溢。
p>妈妈对他满意的不得了,笑的由衷的开心,面对此情此景,她还能说什么?
p>只能把满腔苦水埋在自己的肚子里,一个字都不敢说,装做纪远方对她很好,装做纪远方对她很幸福,甚至心里还有最后一丝隐隐的希望,也许再等等,再等等纪远方就会和她做真正的夫妻。
p>一日又一日,直到一年多以后,她才从醉酒的姐姐口中知道,纪远方当初肯娶她的真正原因。
p>那时纪远方的公司遭遇商业危机,迫切需要温家鼎力相助,还有什么比纪远方成了云翘的妹婿这样的理由,更能让温寒洋尽心尽力?
p>于是,她便成了纪远方的妻子。
p>如果说,以前她还存着那么一点隐隐的希望,在得知真相的那一刻,她彻底死心。
p>是她太骄傲了。
p>以为即使她残废了一条胳膊,她依旧是高高在上光芒四射的云朵,依然可以让纪远方这样的男人为她倾心。
p>得知真相后才知道,纪远方娶的不是云朵这个人,而是温寒洋的连襟这个身份。
p>那晚姐姐喝的很醉,抱着她,又哭又笑。
p>一会儿说她可怜,一会儿又庆幸她嫁了个好男人,不然她和妈妈一定难过一辈子。
p>她有苦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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