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思绪

们问道。

    “什么都没有！”有些窘迫的佐藤向高木大叫道。

    “哈……”不知道为什么惹得佐藤生气的高木像是惯性一般缩了缩脖子。

    “呵呵，”看着高木傻傻的、憨憨的样子，我不禁笑了起来：“高木警官人还是不错的，总是被你欺负，真是太可怜了。”

    “是吗？我怎么没感觉。”佐藤有些不在意地道。

    “高木警官人很好的，考虑一下吧，不要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听到我的话，佐藤抬手就给了我一个爆栗：“小小年纪都想些什么鬼主意，好好学习才是正经。”

    “告诉你很多次了！不要打我的头！”

    显然，佐藤知道我所说的“乱七八糟”是怎么回事，也并不想深谈，于是我也便不再深究。

    “你的身体……没事了吧？”一直在一边监视着阿笠博士摄取低卡路里食物的小哀在我经过她身边是，朝我淡淡地问道。

    “啊，休息了好久，已经没问题了。”我扬了扬眉，以一种精神饱满的状态答道。

    小哀的眉毛微不可见地轻轻一蹙：“是么，那就好。”

    “怎么样，毛利老弟，给你倒杯香槟吧？”今天的目暮警官情绪很高，佐藤的出院让他很是高兴。

    “那真是受宠若惊了，警部大人。”有酒喝，毛利大叔自然是积极响应。

    “等着，老公，拿错杯子了吧，喝香槟是用这个。”英理阿姨皱着眉从毛利大叔的手里夺来杯子，有往他的手里塞了一个小杯子。

    “不要吹毛求疵，用这种杯子喝了也不尽兴……”

    “正因为是畅饮，所以这种酒杯刚刚好！”

    不理会餐桌旁众人的吵吵闹闹，我信步向阳台走去，小哀看了一眼阿笠博士，随即跟在我的身后走了过来。

    阳台上，园子和服部几人坐成一桌，小兰则是和和叶一起在眺望风景。

    “唔……空气真新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小兰的表情很是畅快。

    “是啊。”对于小兰的感受，和叶也很是赞同。

    “来对了是吧，柯南，小辉？”小兰回过头来对我们笑道。

    “嗯。”柯南重重地点着头。

    “是啊，这里的风景真是让人心旷神怡呢。如果有机会来这里长住就好了，一定会多活十年的。”我附和地笑道。

    服部的眉头皱了一下，虽然很轻，但一直注意他反应的我一下子就发现了。

    看来，服部这个家伙还是无法接受我这样一个存在呢。

    “小兰姐姐，我们出去逛逛，一会儿就回来。”既然呆在这里会破坏气氛，我还是离开好了。

    “你们知道这附近的路吗？”小兰不放心地向我和小哀问道。

    “嗯，我们就在这附近转转。”我点点头，就向楼下走去，小哀向阳台上的众人扫视了一圈，尤其定定地看了服部一眼，这才跟在我的身后走了出去。

    “呐，平次，刚才的一瞬间气氛是不是变得有些怪怪的了？”和叶有些奇怪地向服部问道。

    “不会吧，是你的错觉吧，一定。哈哈哈……”服部打着哈哈说道。

    柯南的眉毛皱了起来。

    十月的天空，秋高气爽，小路两旁载满了树木，或黄或红的树叶在阳光的映射下照出一片辉煌的颜色，那种灿烂的光芒，像是有一种温暖人心的力量一般，让人有心里产生一种对于生命的膜拜。

    我带有一种舒缓而又奇特的节奏，一步一步慢慢地走着，并不说话，而小哀，也是保持着一种不变的节奏，亦步亦趋地跟在我的身后，既不赶，也不慢，总是保持在我身后一步的位置上，一言不发。

    我和小哀的关系在一般的情侣看来，也许有些奇怪。

    我们之间既没有约会，也没有一直腻在一起，甚至我们之间的谈话都很少。

    没有海誓山盟，没有甜言蜜语，没有承诺，更没有所谓的名分。我甚至没有对小哀说过我喜欢她。

    我们的感情就像是平静的水流一般，缓缓地，静静地流淌，波澜不惊，不知在什么时候，我们就默默地承认了对方在自己心中的地位。世界上大概不会再有一对情侣和我们一样了吧……

    但就是这样，我们却依旧能在重重的危机中相偎相依，不离不弃。这，大概就是默契吧。这是老天赐予我们的缘分，让我们能拥有一种远超语言的默契。

    我想，小哀是明白我的心意的。即使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小哀也一直都陪在我的身边，从未曾离开过我。

    我的一言一行，我的喜怒哀乐，小哀全部都明白。小哀了解我，甚至甚于我自己。

    而对于小哀，我想我也能够自豪地说，我是现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够走进她的心的人。

    对于感情，对于人生，我和小哀都只是一只雏鸟。不懂得表达，也不懂得如何争取。我们所能做的，就只能是懵懵懂懂地在人生的道路上磕磕绊绊地前进。也许等我们都老了，就懂得如何去爱了吧……

    不知不觉，我们走到了一个教堂门前，那里正在举行一场西式的婚礼，新娘并不长得十分漂亮，新郎也不是英俊的一塌糊涂，但他们在祝福的钟声响起的一刹那，脸上所绽放出来的笑容和光彩，却令我感到炫目。

    我们……也可以有那样幸福的一天……吗？

    我朝着小哀一招手，小哀像是知道我在想什么一般，静静地走了过来，依偎进了我的怀里，双手紧紧地抱着我，娇小的身躯微微颤抖着。

    我心里一暖，伸手拍了拍小哀的背。

    小哀果然是最了解我心里感受的人。

    自从我回归到现在，我和柯南一起经历了很多事情，而我和柯南的关系也历经坎坷，起起落落间虽然矛盾不断，但时间一长，柯南对于我已经是比较接受了，从这次柯南并没有向我追究轩尼诗的事情就可以看出来，柯南的思想也在因为我而慢慢转变着。

    说实话，我很高兴，我非常高兴。柯南已经开始慢慢了解我了，也许，我是说也许，有一天，或许他就能接受我这样的弟弟了，我就能重新做回工藤悠一了，然后大家一起生活，一起变老……

    然而今天服部对待我的态度却让我猛然惊醒。

    果然还是不行的吧，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即使是有再多的理由，也是无法推卸这份罪孽的吧。杀人如狂，居然还想着得到救赎……真是可笑……

    身体不可抑制的颤抖着，小哀将头埋进了我的怀里，抱着我的手臂又重新加大了力度。

    良久，我终于平静了一些。

    嘛，无所谓了，反正这一切在走近组织的时候，不是都已经有过觉悟了么。

    “小辉，小哀……”

    过了一会儿，小兰和和叶的声音从我们的身后传来。

    因为我和小哀背靠着大树，所以他们并不能看到我们正在拥抱的样子，我和小哀闻言连忙分开，我装出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转头对小兰他们笑道：“小兰姐姐，你们也出来散步？”

    “是啊，因为以前和新一的爸爸妈妈来过这里，现在看看，还真是怀念呢。”小兰一边左右看着，一边笑道。

    “真的啊，这里的景色真是漂亮呢。”和叶也跟着赞叹道。柯南和服部则是一副无聊的样子吊在后面有气无力地走着。

    “啊，是结婚典礼啊……”走上前，和叶一眼就看到了礼堂前正在举行的婚礼仪式，惊喜地叫出声来。

    “真漂亮……”小兰喃喃地说着，眼睛里满是憧憬的神色。

    “真浪漫……”和叶已经完全陷进妄想中了。至于她们憧憬和妄想的是谁，看看后面的两位就知道了。

    “我说小兰，”过了片刻，和叶突然朝着小兰揶揄道：“你刚才在向和工藤一起的情景吧？”

    “你在说什么啊，我才没想呢！”小兰脸一红，大声否认道。

    “是吗？一脸思春少女的表情呢……”

    “唔……”小兰囧了一下，不过马上就想到了反击的招数：“如此说来和叶才是吧……”说着小兰摆出一副“我都知道了”的表情来。

    “什么呀，我们才没有那个呢！”事一关己，和叶马上就变得慌乱了起来，再也顾不得调笑小兰，脸红红地辩驳着。

    “是～吗～？什么叫‘那个’啊？我～～们～～？”抓住和叶痛脚的小兰开始变得得意起来。

    “别那么大声啦！”

    “哈！抱歉……”

    少女充满活力的嬉戏声无形中让我苦闷的思绪缓解了不少，随即我们便和小兰一行人走到了一起。不过，考虑到某些因素，我还是有意无意地与他们隔开了一点距离。

    柯南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这里是云场池，”走到一个很大的池塘前，小兰向我们介绍道：“以前和新一一起从河岸别墅骑自行车来过这里……”

    池塘的水质清澈见底，水面光滑如镜，波澜不兴，蓝天白云尽映其上，在加上青山红树的映衬，风光很是秀美。

    “真漂亮……和小兰说的一样……”尽管已经赞叹了很多次，但对于美丽的事物，和叶并不吝惜自己的赞美之词。

    “是吧是吧，”小兰先是高兴地应和了一句，接着看着平静的水平，语气开始变得惆怅了起来：“好怀念啊……不知道怎么了，虽然只过了两三年而已……”

    怀念的不是景，而是景里的人吧……

    我扭头看了看站在一边一声不吭的柯南，只见柯南也正在以一种怀念的目光默然地看着水面，心思却早已不在这上面。

    拥有共同回忆的地方啊……我们是不是有点多余了？

    好笑地摇了摇头，我悄悄地拉起小哀的手，面对小哀疑问的目光轻轻摇了摇头，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又指了指旁边陷入回忆中的两人。

    小哀的眼神变得了然起来，乖乖地跟着我悄无声息地朝着回去的方向走去。

    而我和小哀刚走出几步远，服部的声音就从我的身后传了过来：“喂，和叶，回去了。”

    我微微一笑，服部，确实是个不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