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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之前俩人是彼此心照不宣的态度,但是却没有捅破这一层窗户纸。
如今捅破了,那也可以明着说了。
她嘴唇颤了颤,虽然已经料到万俟谦猜到了,但是亲口听他说,她还是觉得心中一颤。
“你从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在埃及的时候,就知道了。”他说着,目光中带着些许回忆,“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觉得你身上的气息颇为独特,之后去问了一下你的那些同族,得知了你的身份,进而也就猜到了。其实,他们一直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真正来历,我是知道的,我一直知道你们来自于狐族,只不过我不说罢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觉得腹部的伤口隐隐作痛,万俟谦虽然没有压在她的伤口之上,但是她这般呼吸,也是吃力。
她淡淡的回答道:“既然你都知道我的身份,那么就别想了,我是不可能生孩子的。”
他听着,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为什么这么说?”
“我认识的一个长辈给我留下了一封信。”她回想起青姨那封信的内容,苦笑,“我可以解释给你听,但是我希望你听了之后,不要再让我生孩子,更不要再抱有什么侵犯我的念头。“
万俟谦思索片刻,道:“你先说,我要听听看是否合理。”
她微微抿唇,犹豫之后,还是开口说道:“那信上说,我的出生就遭天谴,本不该存在,所以……我这样的人,也不可能有孩子,若有孩子,必定会在怀孕的时候腹死胎中。除非,我愿意割舍掉我的银狐血脉。”
当初从轩辕恒手中拿回的那那瓶药,就是青姨留给她的药。
说是喝了可以让她身上的银狐血脉消失,做个最普通的女人,可以毫无顾忌的嫁人生子。
也正是由于这一层,她才对跟墨笙发生实质性的关系有些抵触。
因为,她不想割舍掉身上的银狐血脉,那么就不可能给墨笙生孩子,也不知道……她如果告诉墨笙她无法生孩子,他会怎么想。
像他那种大家族,应该很重视血统的传承吧,她这种无法生孩子的女人,又怎么能行呢。
不过,如果对象是墨笙,她其实也真的无法拿捏他会怎么回答。
墨笙大叔的帝王主义奇葩思想等等,常常超越她的底线。
但是就在此时,万俟谦一句话打断了她的思考。
“不可能。”
他垂头,认真的看着她,“这绝对不可能。”
她忽然觉得有些听不懂他的话,下意识反问道:“什么不可能?”
他握紧了她的手,仿佛想拉回她的注意力一般,“你那个长辈说的事情,绝对不可能,你的孩子,不会怀孕的时候就腹死胎中。”
她乌黑的眼珠看着万俟谦,目光中带着些许茫然跟无助。
仿佛久久之后,她才理解了他所说的话。
绝对不可能么……
她忽然从背脊涌起了阵阵寒意。
为什么万俟谦说绝对不可能?
为什么两个人会有截然相反的说法?
他们,究竟是谁在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