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是女人,她有私心,她可以待林嫣如亲生女儿,若这是要拿她的孩子和整个六安候府做代价,那就要再商榷了。
林嫣笑了笑,心里了然舅母的心思。
若换成她,也是不愿意的。
上辈子已经无知无觉的耽误了六安候府,今生怎能再犯同样的错误。
因此她说道:“舅舅且放心,我这次出京一趟,倒把舅舅平日的教导融会贯通了一遍,因此懂得不少道理。”
所以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就是这个道理。
六安候被楚氏拍的也冷静下来,重新考虑起宁王的用意。
那小子,凭着一己之力在后宫里活下来,且有了一定的力量同皇后周氏打擂台,可见不是个善茬。
他为难小小的林嫣,所图为何?
他揪着胡子细细裁思,猛的听见林嫣说出京一趟把他的教诲融会贯通了一遍,有了更深的领悟。
六安候来了兴趣:“哦?说来听听。”
当听到林嫣说“拼的就是谁脸皮厚”、“见势不妙第一要素就是逃跑”时。
六安候的脸黑了白,白了红,红了紫,煞是好看。
“那个…”六安候打断林嫣兴致勃勃的讲述:“你看你那张脸晒的黑的,哪里像个女孩子,这几日好好在家里养一养,是时候该出去露露脸了。”
当初说她被气病的,可这气性也太大了,一气两个多月!
林嫣正说的兴浓,猛的被六安候打断,她摸了摸自己的脸,悄悄转头问安静的做墙纸的宗韵凡:“我真的黑了?”
宗韵凡抬眼看看表妹白里透红、散发光泽的脸,轻轻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父母对黑的理解是什么。
不过林嫣不相信宗韵凡的认定,表哥最会安慰人了。
所以接下来几天,林嫣除了每日陪在楚氏身边,就是回屋倒腾她那张脸。
如此过了几日,林嫣正趴在榻上,百无聊赖的随便翻着本诗集,内心焦急地等着墨宁联络她。
虽说祖父给了半年时间,可是眼看着舅母就要带她出去参加各种春宴。
到时候怎么给祖父交代?
若此时大伯林乐同再闹出些什么,她又如何解决?
这时候宗韵凡身边的四喜带着两个俏丽的丫鬟到了静苑。
“姑娘,这是二爷挑的几个家生子,全是从姑奶奶庄子上选的。”四喜笑道。
林嫣心不在焉的透过窗子看了眼立在院子里的两个丫鬟,都是毕恭毕敬的站着,一看就是受过了训练才送到她的跟前。
“凡哥哥还说什么没有?”林嫣问。
从母亲庄子上选的,说明全家的身契都在林嫣手里呢,用起来放心。
母亲的嫁妆被祖母收起来交给林嫣,自个儿的却另做了安排。
祖母临闭眼的时候千叮嘱万叮嘱,她太小不会经营,以后可以交给可信的人先管着,不过下人的身契和田庄地契,一定要牢牢握住自己手里。
当初进了六安候府,林嫣牢记祖母的叮嘱,把母亲嫁妆账本全交给了舅舅,却留下了所有的契书文件。
好在舅舅一家纯良,没一个人问她要这些东西。
四喜答道:“二爷说,姑娘身边没一个用顺手的人,这些是他精心挑选两个的。时间仓促,姑娘若看着顺眼就先用着,若是不满意,等下他再帮您选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