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下肖政雄肩膀,肖政雄有点纳闷地又扫了一眼卧室,冲莫筱凡点了点头,跟着唐易风一起走出房间。
进了办公室肖政雄就直接倒进皮质转椅里,“果然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真奇怪!突然就翻脸了。”他兀自盯着香烟发呆,打火机就在桌上,他却没有要点燃的意思。“易风,你知道为什么吗?”他放下香烟,转向正靠在桌边吐烟圈的唐易风。
“你给了她想要的答案吗?”唐易风吹散烟圈,烟圈刚吐出的时候柔美的如梦似幻,可是太脆弱,风一吹便魂飞魄散了。
“啊?她想要什么答案?”肖政雄不解地抬头,顺着唐易风的视线一起看愈来愈淡直至消失的烟雾。
“呵,如果我没猜错,你根本没回答对不对?”“而且,你也没法回答她的问题。”唐易风顺手将桌角在灯光下泛着五彩光泽的水晶烟灰缸拿到办公桌中间,“就如这水晶烟缸,大家都认为它在烟雾缭绕中生存肯定会被烟熏灰染,但是忽略了某些时候它仅仅只是一件用来装饰的艺术品。”
唐易风看了一眼一知半解的盯着水晶光泽发呆的肖政雄,对着烟缸弹下些许烟灰,“你真实的本质和现实中的行为有强烈的冲突。”
“呵呵!是啊,古话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脚’终究是撇不清的。”肖政雄苦笑着站起来,泄气似的猛地抬手把座椅旋转到另一个方向,“我若说了实话,她肯定不信,而且还会直接怀疑我说谎,这样我又多了一个骗子的头衔,呵!”
“政雄,如果我不了解你,我也不会信的。呵呵,你要是真在乎某个人的想法,就克制好自己的行为。”唐易风掸掸烟灰,深吸了一口,一串梦幻般的烟圈袅娜聘婷地升起。
“呃?谁说我在乎她了!不去那些地方,我上哪去找乐子啊!”肖政雄不可思议地挥手拍散那些在空气中不断变散变薄的烟雾。
“你不在乎?那为什么她受伤了你那么焦急,现在又这么想知道她生气的原因?”唐易风好笑地调头过去看肖政雄,“政雄,遵从你内心的第一感觉吧!其实人的内心比大脑更诚实。”唐易风伸出食指戳戳肖政雄的左胸,再指向自己的额头。
“内心只会存在一个答案,是或不是,而大脑会冒出若干个为什么是或为什么不是的附属品,最终,扰乱你内心最真实的判断。”唐易风的嘴角露出笑容,他本能地愿意为莫筱凡放下一切去付出,虽然大脑在理智地提醒他要考虑事情的风险和后果,但他仍固执地遵从着内心最真实的感觉。
“是吗?我……或许只是好奇而已!”肖政雄沉默着不再说话,是的,看她流血不止他比自己受伤还着急;他最讨厌被人捉弄,却喜欢看她计谋得逞后一脸得意的样子;他不敢回答她的问题,他怕给的答案不是她想要的,如果他不在乎她的感受,完全可以信口开河地夸大炫耀或者随口说个数字糊弄过去,谁都希望能在别人心中塑造一个尽量完美的形象,至少不是那种花天酒地的浪荡之徒。
“易风,现在改变自己,不算晚对吧!”他突然折断手中的烟支,搓揉成细屑洒向泛着光泽的烟缸。
“呵,还是那句话,遵从你内心最真实的感觉,其实重要的不是什么时候开始,而是决定开始后就不要再轻易放弃。”唐易风意味深长地笑看肖政雄略显严肃的脸,低头捻灭烟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