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难道病得不能参加秋闱就不让祖父与父亲失望了?”安若瑾不赞同地皱起眉,突然开口反驳。
她向老夫人福了福身,为自己的插嘴告罪,而后严厉地望着安文晟,沉声道:“哥哥,你这是舍本逐末,本末倒置。”
“可我没有别的法子。”安文晟垂下眼,端着参汤一动不动。
他又何尝不知道自己的做法是错误的,可是他别无选择,他不敢违抗祖父的话。
安若瑾好言好语劝道:“哥哥,你就听祖母的话吧,不然祖母要伤心的,祖母那么疼你,你忍心让祖母为你担忧难过么?”
“……”安文晟沉默不语。
“你是担心你祖父会生气吗?不用担心,祖母会帮你解释的。”老夫人也劝他。
安文晟依旧是沉默。
“哥哥!”安若瑾急得直跺脚,恨不得想前将他执迷不悟的脑子摇醒。
安若澜拉了拉她的袖子,示意她稍安勿躁,随即灵动的眸子一转,笑嘻嘻道:“晟哥哥,其实学习不一定要看书背书的。”
闻言,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俏皮一笑,她接着道:“俗话说的好,熟能生巧,同样的事,做个百八十遍,只要熟练了,就能掌握巧方法,这个道理用在其他方面也是行得通的,比如听曲儿,一首曲子,重复地听个百八十遍,即便一开始不熟悉,后面也能自然而然地跟着哼出几声来了。”
“你的意思是……”安文晟眼前一亮,似看到了曙光。
“对啊,还能这样!”安若瑾兴奋地拍手,“我们可以念书给哥哥听,这样一来,即便哥哥不捧着书本,也能学习了,而且还能好好休养!”
“这个主意真好!”就连安若珂都拍手称好。
安若澜挑挑眉,道:“晟哥哥,这回你总没有话说了吧?”
小模样那叫一个得意嚣张。
“甘拜下风!”安文晟拱手,眼底带着激动。
安若澜骄傲地扬起下巴,眼神透露出一个意思——承让。
没有得瑟太久,安若珂急得抓耳挠腮,问道:“那我们要叫谁来给晟哥哥念书?”
可千万别叫她来,她不识得几个字儿啊!
倒不是不想帮晟哥哥,实在是怕在大家面前丢脸。
她这点小心思,就差直接写在脑门上了,大家一眼就看透,当即笑得不行,安若澜开玩笑道:“你还是别添乱了,让你来念的话,不认识的字就直接跳过,那晟哥哥岂不是跟听天书一样?”
“就是,那还不如我来念呢。”安若妍跟在安若澜后面补刀。
“什么嘛,我也没那么差。”安若珂不满地撅嘴。
委屈受伤的模样又是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安文晟被这般一逗,心情大好,连带着脸色都好了不少。
后来,是老夫人叫了安文齐与安文彦来给安文晟念书,加上安若瑾,三人轮着来。这事一个一石二鸟的好办法,听的人跟念的人都能加深记忆。
安若澜记不清这一年的秋闱到底考了什么题目,但她还记得,从这一年开始,往后几年的考题大多跟四书中的《大学》有关,是以在安文彦三人给安文晟念书的时候,她就特意让他们着重念《大学》。
安文齐很是不解,问道:“前些年考的都是《中庸》,今年出题的考官没有变,想来也会重点考《中庸》,你老让我们读《大学》是怎么回事儿?”
安若澜自然不能告诉他实话,只含糊道:“我、我就是觉得今年会考《大学》,也没有人说今年一定考《中庸》。”
安文齐依旧质疑地盯着她,直把她看的发毛。
“澜妹妹说的有道理,谁也不能肯定今年还是考中庸之道,《大学》也在出题范围内,多看看也不是坏事。”安文晟为安若澜说话。
安文齐这才不追着安若澜问,耸肩道:“好吧,我是无所谓。”
安若澜暗暗松口气,不过还是多嘴说了一句:“齐哥哥,你不能这般不上心,既然你已经报名参加秋闱,那就要考出个好成绩来,你要让旁人知道,不是你做不到,而是你不想做!”
霸气豪迈的语气,让在场三个少年郎都不由心底激荡。
“澜儿说的对!不是做不到,而是不想做,怎么能让旁人看扁!”安文齐斗志高昂。
安文彦含笑深深望了安若澜一眼,眼底既有欣慰,又有苦涩。(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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