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刘恪的辩解,刘辩冷哼一声,拍案叱喝:“我大汉以孝治国,先德后才。若是德行欠缺,纵然你聪睿机敏,长大之后必然也是奸诈阴险之徒。你逼死母亲,气死祖母,天理不容,朕决定削去你的王位,赐你三尺白绫,到九泉之下去给你母亲、祖母赔罪去吧!”
在返回金陵之前刘辩已经在心中做好了打算,决定将刘恪削去王爵,贬为庶民逐出京城,让他自生自灭。
无论如何,毕竟都是刘辩自己的亲生骨肉,而且今年不过才十三岁,按照穿越之前的《未成年保护法》还不到负刑事责任的时候,就因为篡改书信之事结束了他的性命未免过于残忍。
但势态的发展却大大出乎刘辩的预料,先是冯蘅因为惧怕再次被打入冷宫,竟然服毒自尽;刘恪又大闹太极殿,生生气死了便宜母亲何太后。
现在又咬住武如意是幕后主谋,刘辩倘若再从轻发落未免说不过去,只能把心一横将刘恪赐死,在给满朝文武及天子子民一个交代的同时也给所有的子女一个警示,如果谁敢骨肉相残,刘恪就是他们的下场!
“不必那么浪费,留着白绫给父皇做军费好了,一把匕首就可以解决,擦干了血渍还能再用!”
刘恪的凶残与嚣张有些出乎刘辩的预料,只见他突然从靴子里拔出匕首,毫不留情的刺进了自己的胸膛,犹如刺进敌人的身体一般冷酷无情,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鲜血从刘恪的胸膛汩汩流出,旋即把胸前染得一片殷红,刘恪面对着刘辩露出一抹叵测的诡笑,缓缓倒在地上,嘴里喃喃自语道:“父皇……你选了刘齐做皇帝,迟早有一天……会后悔!”
望着再也不动一动的刘恪,刘辩既郁闷又心痛,吩咐一声:“三保,找人把这个逆子抬到钟山上埋了。”
郑和手捧拂尘,小心翼翼的道:“是以王侯之礼下葬,还是以寻常百姓的身份下葬?”
刘辩烦躁的挥挥手:“朕方才说的话你难道没听见么?削去刘恪的王爵,我们刘家没有这样的不肖子孙。随便找个地方把他埋了就行,连墓碑都不必竖!”
“奴婢遵旨!”郑和答应一声,就要上前亲自把刘恪的尸体抬下太极殿。
旁边的黄门令陈钧急忙抢先一步:“不劳郑公公动手,此事交给小的就行。”
在陈钧的指挥下,三个小太监一起上前,七手八脚的将满身血渍,一动不动的刘恪抬出了太极殿,找了一副草席匆匆包裹了,扔在马车上出了乾阳宫前往钟山埋葬。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先是冯淑仪服毒自尽,接着是太后当朝气死,再之后就是北海王挥刀自尽,满朝文武都被这节奏弄得有些发懵,各自站在原地不敢乱动也不敢擅自发言,以免惹火烧身。
短时间内连续死了姬妾、母亲、儿子,任谁都会压抑郁闷,万一这时候触了天子的逆鳞怕是吃不了也兜不了,所以还是老老实实的装愣卖傻才是上策。
太极殿的气氛有些压抑,所有人屏住了呼吸,大殿里寂静的甚至能够听花开的声音。
刘辩一直盯着刘恪自杀后留下的那滩血渍,不言不语,目光不停的变幻,若有所思。
良久之后,刘辩方才把目光从那滩血渍上挪到了武如意的脸上,一字一顿的问道:“武氏,刘恪死前咬定此事乃是你幕后指使,你有什么要辩解的么?”
武如意急忙跪倒在地,痛心疾首的道:“陛下,臣妾跟了你十几年,不说同生共死,却也曾经替陛下挡刀。知道陛下的江山来之不易,作为母亲,我自然想让治儿做上太子之位。可作为陛下的妻子,臣妾又岂敢胡作非为,算计太子?若是如此,我怎么能对得住陛下的厚爱,对得住唐后的在天之灵?”
刘辩手抚胡须,不置可否,用深不可测的眼神向武如意施加压力。
武如意继续道:“当然,我比较宠爱刘恪这个孩子,时常让治儿约他到景宁宫来谈心。作为皇后,我也算治儿的半个母亲,虽然篡改书信之事与臣妾无关,但臣妾却难逃管教不严之罪……”
武如意说着话缓缓从头上摘下皇后冠,高高捧过头顶:“因此臣妾不配母仪天下,不配做天下的表率,在此恳请陛下褫夺臣妾的西宫皇后之位,贬为美人甚至是逐出乾阳宫,废黜为庶人!”
虽然说这席话的时候武如意心如刀绞,自己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得来的皇后之位就这样被刘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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