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刀与裤裆里的家伙已经跃跃欲试。
一行人又向西走了二十多里路,但见烟尘滚滚,“轰隆隆”的马蹄声震耳欲聋,翻过一个山坡,漫山遍野的匈奴铁骑便映入了眼帘。
杨四郎在当归的陪同下策马迎了上去,远远的放声大喊:“大汗,大汗何在?木鹿城已经被我与慕容恪拿下,项羽、吕望已死,木易特来迎接大汗入城。”
千军万马之中,大旗之下的铁木真挥手招呼大军暂时停止前进,并翻身下马,让儿子忽必烈上前迎接木易来说话。
随着铁木真一声令下,千军万马停止了前进的脚步,在茫茫戈壁滩上如同黑压压的蚁群一般原地停顿了下来。
忽必烈策马上前迎了百十丈,与杨四郎迎面相逢,下马施礼道:“一别两年,姑丈毫无音讯,若不是慕容将军在书信中提及你,我等还以为已不在人世了呢!”
杨四郎能够听得出忽必烈话语中的讽刺之意,下马还礼并辩解道:“只因项羽知道我的身份,怀疑我怀有二心,所以一直暗中派人盯梢。我也是为了你姑姑与表弟、表妹的安全着想,才不敢轻举妄动。这不慕容将军告诉我大汗东山再起,前来大夏用兵,姑丈我便毫不犹豫的与他一起起兵,射杀了项羽,并手刃了吕望。”
忽必烈一脸意外:“都说项羽有霸王之勇,万夫难当,竟然这么容易死在了你与慕容恪的手上?”
杨四郎点头道:“有耶律楚材提前在王宫周围布置了易燃物,我等趁着项羽、吕望接见汉朝使者之时包围了皇宫,放火焚烧。项羽情急之下向外突围,被慕容恪率领的弓弩手射杀,而我也亲手刺死了吕望。”
“太好了,这趟大夏总算没有白来!”忽必烈喜出望外,拍掌叫好,与杨四郎以及当归等几个斥候一起并肩向前拜见铁木真。
为了消除忽必烈的戒备之心,杨四郎故作感慨道:“一别数年,贤侄长大成人了,比你兄长窝阔台还要雄壮。若是大汗百年之后,我大元的继承人非贤侄莫属!”
忽必烈登时有些飘飘然,洋洋自得的道:“呵呵……姑丈过奖了,到时候还要仰仗姑丈帮忙啊。”
“贤侄放心,若大汗百年之后谁敢不服从贤侄,姑丈第一个站出来问罪。”杨四郎边走边拍胸膛,一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的样子。
如此一番闲谈之后忽必烈的戒备之心打消了大半,压低声音道:“姑丈,木鹿城是大夏的国都,想来粮食辎重都不会少,这些都是我军急缺的物资。要不然父汗也不会冒着汉人即将兵临城下的危险来火中取栗,虎口夺食了……”
“呵呵……项羽地盘急剧压缩,把半个大夏国的粮食、物资聚集在了木鹿城,就怕大汗这次来带的马匹不够。”杨四郎朗声大笑,与忽必烈开着玩笑。
忽必烈大笑道:“哈哈……实在太好了,父汗这次来大夏除了五万骑兵之外还带了两万匹骏马,两千乘马车,能搬多少搬多少。搬不了的一把火烧掉,男人杀掉,女人掳走!”
顿了一顿,色笑道:“姑丈,小侄这两年想要再纳几个妾氏,不知道木鹿城中多少女子,可有姿色过人者?”
“哈哈……贤侄果然和你爹一样!”杨四郎拍着忽必烈的肩膀大笑,“木鹿城中有十五万左右的百姓,其中年轻女人至少有一两万吧,回头让你姑姑给你留意几个有姿色的。”
说话间便来到大旗之下,远远就能看到已经将近知天命的铁木真正在檀道济的陪同下翘首期待,看起来胡须、头发都微微花白,脸上的皱纹也增加了许多,比之从前苍老了不少。
杨四郎心中一凛,急忙快步上前单膝跪倒在地,参拜道:“大汗,木易见驾来迟,请大汗恕罪!”
铁木真微微颔首,肃声道:“只要活着就好,弥伊及几个孩子还好吧?”
杨四郎垂泪道:“那年被项羽伏击之时,夫人被弓箭伤了左腿,现在还有些跛足。除了老幺死在乱军之中,老大与老二安然无恙。并非木易忘恩负义,实在是项羽知道我与大汗的关系,派人盯得紧,所以不敢联络大汗!”
铁木真点头道:“我理解,为了弥伊和孩子的安全,所以我一直没主动联络你。方才听你吆喝项羽和吕望已经死了?”
杨四郎点头道:“是的,项羽、吕望已死,项羽被慕容恪率弓箭手射杀,吕望被我亲手刺死,木鹿城中群龙无首,大夏军降的降逃的逃,现在已经被慕容恪与耶律楚材控制,木易特来请大汗入城收缴物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