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相公很少找她商量,而且还是一脸严肃,这让她嗅到了一丝不好的味道。
“如要攻盐城,需要多少时日?”沈玉嘉问道。
“攻盐城!这不好说,现在我们也没多少将士在附近,而且在徐州的将士都分散各地,若冒然召集起来,很可能让那些还没平定的地方继续反起来,此举太过冒险,但……”
颜芷绮说到这,歪歪头想了一下,才又道:“如果能让贺家出兵,攻打淮南,便可直接召集童奇人马,先攻下淮阴,在打盐城!如此一来,大概需要一年时间。”
“一年!”
沈玉嘉闻言一惊,旋即摇头道:“太久了吧。”
“当然也有快的,而且非常快!”颜芷绮忽然笑道。
“哦,什么?”沈玉嘉立即兴奋道。
“刺杀李岱!”
“……”
刺杀的确是可行,而且百试不爽,但人家身为越王,身边高手众多,其实说刺杀就能刺杀的。
“这些事请相公你就别想了,拔不出游鲨剑的你,能有何用?”
颜芷绮讽刺一句,便露出两个小酒窝淡笑道:“别浪费时间了,该练功了。”
“我练!”
一天过去,第二天午时,刚刚得到小休的沈玉嘉,便听到武飞虎和童四海几个人过来求见。
“这些大忙人还有闲情过来,看来肯定有要紧事了!”沈玉嘉看着颜芷绮说道。
“去吧,没人拦你。”颜芷绮冷哼一声,拿起茶杯润润口。
沈玉嘉放下筷子,立即跑出去,刚来到前院,便看到武飞虎和童四海站在门外,这两个都是身高八尺的汉子,站在他这小院门口,就如两尊门神,威武不凡啊,也难怪为什么,越侯生这个骨瘦如柴的家伙要站的远远的了。
“皇父!”
几个恭敬的施礼,待沈玉嘉摆摆手后,越侯生先开口道:“贺涛来了!”
“什么!你不是再说笑吧,昨天我还惦记这他呢!”
这贺涛可是荆州牧啊,直到现在,还霸着荆州不肯放手呢,害的鄢国需要许多兵力驻守长江附近,连彭志都要留守许昌,不敢前来助阵,由此可见这贺涛是存着什么心思了,而他此刻竟然跑来见自己,不怕自己抓住他被他给咔嚓了?
想到这,沈玉嘉立即道:“让他到书房找我。”
沈玉嘉说完,转身便走。
武飞虎几人相视一眼,便又越侯生走出小院,来到巷子里的一辆马车旁,恭敬道:“皇父又请贺大人!”
“嗯,有劳岳先生带路!”
随着一句中气十足的男子声音,车帘一起,从中走出一个年过四十,身着素白长袍的中年男子,正是贺涛。
贺涛白面无须,一张国字脸上,剑眉星目,高鼻阔口,样子倒是俊得很,还有一身的儒雅之气,叫人望之便心生好感。
随着越侯生,贺涛在和武飞虎擦肩而过时,突然笑了声:“六年不见,武将军别来无恙啊!”
“哼。”武飞虎只是冷哼一声,懒得废话。
贺涛也不介意,只是淡然一笑,便随着越侯生进入院中。
当年李晔叛变,随同他一起势力中,还有贺涛,不过贺涛为人老奸巨猾,从来不做出头鸟,而且看到一些苗头,便立即停手,如果发现苗头不对劲,便立即转身就走,所以就算梁国分裂了,他的荆州还是好好的留着呢!
但毕竟要反,他身为荆州牧,自然要派人打几仗,而最靠近他的豫州军中,便有一只是武飞虎率领的!
两人可谓是老仇人了,见面自然不会客气什么。
但从贺涛的表情和口气看来,似乎也没有和武飞虎动怒的意思,这或许是他明白,和这家伙对着干下去,没什么好结果,虽然武飞虎在贺涛眼里不算什么,但他背后的人可是沈玉嘉啊!
想到这个沈玉嘉,贺涛是郁闷不已啊。
据他所知,打从这家伙到了汴梁后,怪事就没断过,先是这家伙轻而易举的就混和庞隆混得滚瓜烂熟,随后还把人家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的尹天左和庞飞燕给硬生生拆散了,更奇怪的还是庞飞燕居然指名道姓要嫁给他,如果这都不算怪,那么秦岭大杂院够怪了吧!
虽然不想承认,但贺涛可是沈记的忠实顾客啊。
直到现在,他用的车还是避震马车,睡的床也是弹簧床,还有衣服、地毯、百宝柜,甚至他孙子的旱冰鞋,放在书房的望远镜,这些在他家里堆了一大堆。
贺涛也想过,命人打造一下这些东西,在荆州大赚一笔,可结果雇佣了几十个工匠,拆了十几辆避震马车弹簧床什么的,最终还是没打出来,反而弄出了一大堆破铜烂铁。
这让贺涛更加对沈玉嘉感兴趣了,能做出这等稀奇事物的家伙,定然不是普通人,只是一直无缘一见,也不知今日是否能如愿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