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道这彭志是要立威啊!若是这些俘虏死了,结果就会出现两面性的走向,一面是将士怒火中烧,要和敌军拼命,士气自然大涨,而另一面则是士气一低再低,低迷不振,贪生怕死,整的一个个和瘟鸡一样,这还打个屁啊。
若是以前,唐睿定然是不惧,可是现在,收下这帮家伙跟着他还没一年,而且以前要嘛不是土匪之流,便是难民走头无路从军的,无论是战力,还是军心,都是底不可堪,若换成以前,他拿出去都嫌丢人呢。
而现在,他自然要权衡一番,才敢定夺了。
“好你个彭志,竟用俘虏逼我开城,此等卑鄙之举也敢使出,你枉为军人啊!”唐睿气愤的说完,还特别偷偷注意了一下附近的将士,发现这些人不是一个个脸色发青,就是浑身颤抖,显然是害怕到了极点啊。
唐睿心下暗道一声“糟糕”可口中还不断大骂彭志。
彭志和唐睿和越吵越凶,但彭志已经得到楚苓君的提醒,知道应该收手了,于是便道:“既已成俘虏,便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杀了有违天理,我实乃不愿下手啊,但我家军师有令,我不得不从,但可以给你三炷香时间考虑,待三炷香烧完,若城门不开,可就怨不得我了!”
唐睿闻言先是一惊,而后似乎想到什么,喝道:“你家军师藏头露尾,但难逃我法眼,他可是沈玉嘉!”
一听这话,彭志神色一僵,片刻后才恢复从容,哈哈一笑道:“皇父日理万机,哪儿来的闲情与你交战,你猜错了。”
虽然听到彭志说错,可在唐睿心里却是对了!
“果然是你小子,真是冤家路窄啊!”
唐睿暗恨的想罢,便冷哼一声,丢下一句“本将军会考虑的。”便离开城楼。
这唐睿一走,立即就召集了将士商讨此事,没办法啊,如今唐睿还没站稳脚跟,许多事情不可能任由自己定夺,最重要的还是刚才察言观色得知,这帮家伙似乎被彭志给吓怕了!
由此看来,唐睿倒是有理性的一面,知道钉子不可碰。
“要不这样,让他们先方一批俘虏,再行定夺!”一名将领提议道。
“不可!”另一名将领摇摇头,接着道:“若是放人进来,岂不是要打开城门,仍有敌军进出了,此举过于冒险,不可啊!”
“愚蠢,用绳索吊上来,随后查清是否是我们的人,在放任回军中,如此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你才愚蠢,这帮人说不定被敌军蛊惑了,到时候回来,先把你给杀了,我看你死得瞑目吗!”
“唉吆,你们都别吵了,干脆直接让他们杀了,一了百了。”
“你懂个屁,这就样被杀了,军心更不稳,到时候将士们怕沦为后尘,一个个反了怎么办?”
“这样也不是,那样也不是,干脆投降算了!”
这人说完,其余将领同时目视他,大骂一句:“滚!”
唐睿听着这帮人的瞎扯淡,心里是又气又怒啊,老子是让你们过来是想对策的,实在不行可以同意我的意见,可老子还没开口,你们就来一大堆你蠢我蠢,这样争吵下去根本没个头。
“咳!”
唐睿先咳嗽一声,吸引了众将士的注意后,他缓缓道:“命弓弩手准备,说敌军派人冒充俘虏,逼迫我军开城,被我军识破,仍不罢休,想借此祸我军心,当斩之!”
“什么!”
众将士一听,都是大吃一惊,就连那个刚才说干脆让敌军杀俘虏一了百了的将领,也都是脸色发青,要知道,敌人杀和自己人杀那是完全不同的感念了,很有可能直接成为千古罪人。
看着众将士不善的神色,唐睿冷哼一声道:“还话没说完,你个个吹胡子瞪眼的,急作甚,等会儿高将军你去安排精骑一千,舍去所有负重,待命城楼下,等城上弓弩发射,敌军定会舍弃俘虏,四处逃窜,此事你立即打开城门,冲出去将人救回,但不要安排回军中,而是关在一处,待查明身份后才可放走。”
听到这后话,众将士才恍然大悟,和刚才认为要成为千古罪人的神态是截然相反啊,一时间个个面露喜色,朝着唐睿又是一阵的吹嘘拍马,大赞此计高明。
要知道,许昌城外很是广阔,从城楼上可直接观察对方军营,此刻敌军军营里静悄悄的,显然没有做好进攻准备,况且距离好几里,而俘虏就在城外,相隔不过三百步,若先用箭矢逼退敌军,在派精骑将俘虏救下,前后时间用不了多久,便能打一个来回,就算把自己人射伤射死了,只要将大部分人救回来,他们也算是功德圆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