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魄,因为夏热的汗湿,弄的油滑发亮,一股男子气概表露无遗,可人家小姨子在军中呆了好几年,什么样的体魄没见过,但她还是被那一身狰狞的刀疤给深深震撼了。
那怕是从军十年的老兵,身上也不可能留下如此多的伤疤,而姐夫这一身伤疤是哪儿来的?
但瞬间,颜芷蕊突然双手一紧,把背后藏着的书都捏成皱巴巴了。书上封面几个“梅晓九戏玉将军”的字眼,似乎就如同此刻的场前,书中的男主人公,似乎就如同此刻的姐夫一样,因为征战沙场多年,留下一身无法磨灭的狰狞疤痕,但偏偏将一张玉容保存的完美无瑕,平日里让人看着,感觉只是一个小白脸的将军,殊不知人家玉将军,乃杀伐果断,刚毅铁血之辈,每次出阵,都将小视他的敌军杀得片甲不留,实乃颜芷蕊心中向往的如意郎君啊,只不过,书中的梅晓,与自己完全没有半点相似处。
“呸,我怎么拿自己和那骚妮子相比。”
颜芷蕊想到了,脸上早已经是血红一片。
“唉吆,二小姐怎么在这儿啊。”突然一声惊呼,一个刚刚端着木桶的男仆差点就和退到门边的颜芷蕊撞上了。
沈玉嘉也顿时被惊呼吸引,放眼望去,立即没好气道:“你怎么还在啊,可不要告诉我你想让我求你姐,也给你带兵出征吧。”
“谁……谁说的,我只是……只是……是想找我姐几本兵书看看,但一时间没想好要看哪一本而已,催什么催啊,你真以为我想留下来,也不看你一身汗臭,难闻死了。”
颜芷蕊撇撇嘴,说完扭头冷哼一声,不过背后的书已经被她揉成一团,可见其握力也不是常人能有的啊,让身后的男仆压根就没看到那是什么书。
听到颜芷蕊最后的话,沈玉嘉忍不住老脸一红,还抬起胳膊嗅了嗅,的确有一股汗味,不由赶紧催出男仆倒水。
当沈玉嘉美美的跑了一个冷水澡后,为没来得及穿衣服,突然房门响了。
“怎么了?”沈玉嘉没好气道。
“回禀老爷,尚家尚悦儿小姐求见。”
“尚悦儿!她来作甚?”
“小的不知,不过听门童说,尚小姐已经来了好几次了,不过前两天老爷都在军中。”
“哦,那让她在厅中等候片刻,我稍后就去。”
“是!”
当管家下去后,沈玉嘉才慢悠悠的穿好衣服,随便整理了一下湿漉漉的头发,这才走出阁楼,来到厅堂里。
“民女拜见皇父……呃,打搅了皇父沐浴,实乃民女罪过!”尚悦儿先是朝着沈玉嘉深施一礼,待看见沈玉嘉湿漉漉的头发后,不由满脸歉意道。
“没事,说吧有什么事情?”沈玉嘉一边拨弄头发,一边坐下随口问道。
尚悦儿看着沈玉嘉这简直就宛如美人出浴的姿容,心下震惊片刻,想到长久赞助之事,也立即收敛兴致,陪着笑道:“是这样的,这几日民女的布行生意万分红火,一日定的是平日是半月了,这对亏了皇父的那个广告效应,故此,民女希望我们尚记还能继续赞助艺院善演。”
“哦,这事并不是已经答应了你们吗,你们是全权赞助,莫非还有人后悔参合一脚!”沈玉嘉岂会不知,尚记生意红火后,那些当初做缩头乌龟的富商,肯定是个个眼红无比了,恐怕是后悔的肠子都黑了吧。
“皇父明鉴,江记、雷记、方记的极为叔叔,刚才便将家父请去望江楼了,十有八九是想拿回赞助权,故此民女前来,是希望皇父不要同意他们赞助,当然皇父大可放心,就算只是我们一个尚家,也一定能保证赞助金的,绝不会亏待艺院半分!”
沈玉嘉闻言,不由笑了,他梳理了一下长发,嘴角上翘道:“恐怕,不仅如此吧!”
看着皇父斜眸一瞥,一股老谋深算的样子,尚悦儿心里是咯噔一下,她感觉自己心里的想法,似乎都被眼前容貌让女人都足矣嫉妒的男儿给看透了,在一联想他轻描淡写的一翻广告,便能让自己的布行日进斗金,况且,这几****从不少渠道明白了,眼前皇父要真做起生意了,那绝对是能在短短几年内,便是一个富可敌国的存在!
“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般!”
噗通一声,这尚悦儿竟然急急跑到沈玉嘉面前,双膝下跪道。
如此一幕,顿时把沈玉嘉惊得不轻,在他想来,这尚悦儿应该是想要艺院以后的赞助权,这艺院到哪儿善演,他们尚家就赞助到那,顺便一路开店,这才是她应该提出的,可这拜师一举,意义何为啊?莫非她野心不止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