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感觉如鲠在喉,让我心怀芥蒂,罢了,过了今天,我也终于能释怀了。”
包飞不知道宁丑究竟经历了什么,但所有赵家堡的人都知道,宁丑是两年前,飘到这里的,之所以用飘,而不是走,亦或者座,那也只有是从黄河水上,一路飘来的。
当时宁丑已经昏迷不醒,被赵家堡的人救了后,便一直待在堡中,恰巧听闻赵家堡有一处庄园,被匪寇攻抢,赵家堡屡次派出护院,都被打了回来,当时死了不少人,他们报官后,官府居然说赵家堡人多势众,实力比官府还强,那里用得着他们上场,于是这件事情,就被当时逗留赵家堡的宁丑给接下来了。
之后的事情,当然是宁丑帮助赵家堡,攻取了匪寇巢穴,夺回了被抢的粮草银钱,从此,宁丑在赵家堡的身份,就如当时黄河的大水一样,一直水涨船高,成为了赵家堡的外姓梁柱之一。
一艘巨大的镀金战船上,一身金甲的康宏远走到甲板前端,威风凛凛的望着越来越近的赵家堡渡口,心下冷笑一声,下令道:“传令下去,右军待命,中军行出三里水路,对准赵家堡渡口,命左翼三营战船,直接路过赵家堡渡口,待船阵连成一线,则步步逼近北岸,若有抵挡,则箭矢攻之,若无人阻挡,靠岸后血洗赵家堡,我要赵家堡所有人都跑不掉!”
“是!”
几名水军将领,立即就开始下达命令,不多时,右边的船队速度立即慢了下来,而中军行驶了三里后,也停待不前,当左军战船超过了渡口后,顿时,千艘战船连成一线,长达十里,同时逼近赵家堡沿河一路岸滩,这场面是极为的壮观。
“正如宁公子所料,他们果然包围过来了!砲车准备。”
随着吕青一声令下,右边岸线上,两堆高达丈许的杂草堆后,突然投射出两团人头大小的黑影,黑影在左翼水军视野中,划出了一道优美的抛物线,直直落在了一首战船上。
紧接着,沿河一代的岸边,一条沟壑中,突然站起上百名手持硬弓的弓射手,他们没有片刻停顿,一站起来,立即白箭齐发,一根根火箭与爆裂箭集中到了被投放黑影的战船上,不多时,那艘战船上的梁军立即传出数声惨叫,甚至几个浑身着火的梁军,直接从战船上跳下。
“不好,敌军火攻,快准备吊绳水桶,打起河水预防火箭来袭!”
统领汴梁水军左翼的一名将领刚刚说完,怒视前方岸上的敌军射手道:“弓弩手准备,给我将他们全部射杀!”
然而还没等人回应这名将领,突然就有己身惊叫传来,声音似乎从近到远,听着让人感到十分异样,众人不由扭头望去,只能传来声音的地方,根本就没有半个人影,正当他们一愣时,在对面的一艘战船上,一个靠造甲板边,吊绳打水的士卒,突然莫名其妙的惊叫一声,紧接着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一头栽入河中。
“不好,水下有诈!定是敌军埋伏的水兵,将军,我等如何是好?”
将领听到属下的汇报,心里是既惊又急,方才他们来之时,便已经查探了水面,并未看见有什么异样,然而现在,只见水面浮叶极多,密密麻麻难以看清水下情况,恐是上游飘下来的。
“不好了,又一艘战船着火了!”
未等左翼将领作出回应,在他们不远处的另一艘战船,便燃起了熊熊大火。
平日里,逢天地无风,面对这种火攻,只需两桶水下去,便可轻易解决,然而,当你连近在咫尺的水也无法打的时候,焦急、无奈、恐惧等等内心脆弱的一面,便会展露出来,这时候靠的便是统帅了!
康宏远老远就看到了左翼的几艘战船着火了,他微微一皱眉,道:“为何不打水将火势扑灭?”
康宏远身后几名将领都摇摇头,他们与康宏远一样,都万份疑惑,这种火势能迅猛成这样,必然是依靠火油,但只要有水在,再多的火油也是无用啊,为何直到现在,火势不小反而越演越烈了呢?
他们并未疑惑多久,随着一名传令兵的回报,他们才知道,原来水下有埋伏,专门偷袭打水的精兵。
“雕虫小技。”
康宏远冷哼一声,正要提出解决之道时,突然,右边也传来急报。
“报告统帅大人,右翼突遭敌袭。”一名副将道。
“嗯?”
康宏远皱皱眉,望了一眼右翼方向,发现果然有许多小船,停靠在一些战船旁,而战船上已经厮杀起来了。
“此等小船慢如龟爬,为何此时才发现?”康宏远皱眉道。
“回禀统帅大人,方才一路过来,不曾看到有埋伏,加之左翼突然着火,吸引了我等目光,待注意到小船靠近时,为时已晚了。”
“愚蠢!”
听到副将的话,康宏远大骂一声,正要再次出声下令如何应对时,身旁一名将领突然惊叫一声,指着前方道:“大人,那靠岸的许多小战船,居然从我们正面打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