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虽然高傲自大到了极点,但是,却对于英国人的坚船利炮很是警惕,特别是在听到了那些陪同使节进京的大臣的描述之后,这让他心里边觉得很不舒服。
虽然他与一切满清统治者一般,顽固地拒绝了一切新生事物,不屑于让马戛尔尼赠送的速射大炮当他的面试放一下,但是,他还是承认了英国人军舰的强大,但是他又觉得对方在陆上的劣势在东方是无比的明显。
不过,他没有想到的是,英国人在陆军装备方面已经不断地取得技术上的进步,总会有一天,英国人会有办法把英国人的意志,加行渗入到中国的历史当中。
而长麟这位太子少保在北京之就注意到了一个事实,那就是,这些英国佬神色上的异样,还有他们对于他们所看到的一切所报有的那种轻蔑感让长麟产生了不舒服的感觉甚至是警惕。
而被任命为两广总督的长麟在满人之中也算得上是有才干的,在上任之初,就已经向熟悉两广事务的官员进行了了解,这才知道,英国人可绝对不是什么好鸟,而且也不是什么善良之辈。
光是乾隆登基之初,英国人就已经在不断地在海外殖民,向东方扩展势力。护送货船的英国兵船,经常在中国东南沿海侵扰,截掠他国船只。乾隆七年(一七四二年),英**舰在澳门劫夺西班牙商船一只,并带入省河。两广总督派东莞知县印光任前往质问,英舰被迫将二百九十九名俘虏释放。乾隆九年(一七四四年),又有英国武装战舰四艘在广东洋面截捕法国商船。乾隆四十六年(一七八一年),英舰在黄埔擅捕荷兰船只。广东巡抚李湖曾警告说:“倘仍冥顽不灵,不守天朝规矩,此后敢有一天在我天朝地方犯我法度,扰我客商,骚动一草一木,不论公班、港脚夷船,本部院总要按照大皇帝功令,连大班人等同本犯一并严拿,分别从重究治,不稍宽贷。
对方仍旧是保持着低姿态,可是,他们的骚扰程度却是一次比一次地嚣张与跋扈,所以,长麟在前往广东赴任之初就向乾隆提出了请求,他曾经听闻闽浙及两广海域素有疍民能在海水数丈之下寻觅什物。
希望乾隆能够同意他将这些人招募为兵,就算是不能够干其他事情,潜入水中锯敌人之船舵,使得贼船不能转运,而我军自然能够占优,到时候,这些战舰岂不是就会落入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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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想法虽然有些天真,但是,这说明这位兄台至少比别人多一个心眼,虽然他的奏请,乾隆并没有明确地表示同意,但是却也没有不许的意思。
从这一点,梁鹏飞已然听了出来,就是乾隆这老家伙确实也担心英国佬,但是,怕自己真要应允,是不是会觉得丢了天朝颜面。所以就干脆跟长麟这个新任两广总督玩起了暧昧,当然不是指两人有超出了正常男性之间友谊的那种暧昧,而是指他对于长麟的奏请保持了一种沉默的态度。
而长麟也不愧是久在御前,很快就领会了乾隆的心思,只是请了一道整顿广东水师,清剿海盗的圣旨,然后就前往广州赴任。
长麟读完了圣旨之后,却直接单刀直入地问起了那些西方各国在广州及澳门的情况,王守礼等人自然是不敢有所隐瞒,一一照实而答。
当他听闻在澳门居然有近百艘的西方各国武装商船,另有葡萄牙东方舰队及法国的一支分舰队在此驻扎之后,长麟的目光中的隐忧被梁鹏飞捕捉到。
长麟问话完毕之后,凝眉沉声道:“……虽说这些僻地远夷已然目睹我天朝法制森严,谅不敢妄行滋事。今既蒙皇上烛照夷奸,我等身为臣子,应领为筹备。本督思水师所恃者弓矢枪炮,而夷船亦复枪炮具备。似宜另筹一制胜之道,伸其所知凛畏……”然后就把上述他对于征召疍民入伍之事说了出来。
梁鹏飞坐在诸将之中,虽然脸上没有一丝不妥的表情,可是心里边实际上已经是无语到了极点,天真与幼稚,这两个词与这位总督大人实在是太班配了。
海战真要是能够靠几个潜水冠军把舵给锯坏就赢得辉煌的胜利的话,那满世界强大的海权国家们干脆全都去训练潜水员得了,还造毛的高船巨舰。
梁鹏飞的脑海里边出现了一幅相当杀伤脑细胞的画面,战舰在海面上疾行,一排排的火炮喷吐着令人畏惧的管焰,然后,一位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水鬼,正蹲在这艘庞然大物的舵柄上,用他那柄小钢锯,哦,错了,是小铁锯,吱吱嘎嘎地在那锯着那由巨木构成的舵身……
“或许这位总督大人见过的最大的船也就是漕船,只是不知道这位兄台拿过怀表试过锯断一只巨舵需要多长的时间没?”梁鹏飞恶毒地猜测这位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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