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就像是在审视着一头被撂在案板上的生猪,考虑着从哪里下刀能够更快的放血。
陈光昭不由得心头一寒,那原本握紧了刀柄的手只敢小心翼翼地挪开,生怕动作过快,引得这个肌肉夸张隆起的巨汉误会,到时候,在那柄夸张得骇人的战刀之下,怕是自己别想全尸。
永福两腿一软,坐倒在地,虽然自己这边不论是亲兵或者是士卒都要多过对方,可是,在那漆黑的枪口之下,永福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悬崖的边缘,下边是那喷涌灼热的地狱熔岩,前方是一头露出獠牙,狰狞到极点的猛兽,孤独与绝望充溢着他那颤抖的灵魂。
脸上的血污根本就没有想到去擦,绝望的目光呆滞地望着那枪口,仿佛那里边会突然钻出一头巨毒的蝰蛇。
码头上一片的死寂,那数百兵丁居然没有一个人敢动弹,梁鹏飞那魁梧强悍的身躯里溢散出来的危险气息让他们几乎呼吸不过来。他手里边那柄已经开了两枪,夺去了一条人命的样式古怪的枪械在那艳阳的映照之下,反射着刺眼而诡异的寒光……
梁鹏飞没有在理会这个心理崩溃的永福,转而望向一旁的陈光昭。那毒辣而邪恶的目光让陈光昭一颗心从胸口提到了嗓子眼。“梁总兵,我等皆是朝庭命官,你何必如此苦苦相逼……”陈光昭这个时候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是吗?”梁鹏飞怪笑了两声,走到了陈光昭的跟前,居然一脚就踹了过去,然后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暴打,一面打一面大骂:“逼你姥姥,我逼你老妈!我为有你这样的水师同僚觉得羞耻,朝庭怎么会有你们这两个畜生,带着朝庭的战舰,拿去运送祸害国民的毒品鸦片,你还有脸跟老子提朝庭命官这四个字?!你爹妈怎么会养出你这么个畜生……”
连踢带踹,手脚并用,甚至连身上的官袍因为用力过大都裂开了几条线缝,陈光昭抱着脑袋一面惨嚎求饶一面翻滚。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副诡异的场面,堂堂朝庭二品大员正像个地痞流氓似地在那狂揍朝庭从二品武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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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鹏飞的毒舌喷出了无数让人听得都觉得耳根子发麻的词语,如果不是后来武乾劲等人上前拉住,说不定让这两个畜生比叛国还要让人恶心的行径给惹出了一肚子邪火的梁鹏飞会活活把陈光昭打死。
而陈光昭的亲兵有想冲出来护卫自己上官的,却在刚刚迈出步子的瞬间,就让梁鹏飞的亲兵一刀就把脑袋给削飞到半空,喷溅出来的鲜血浇了周位的将士一头一脸。
这些台湾的士卒们惊惧的发现,这些人,根本就不像是朝庭的军队,更像是一群杀人不问理由,只问喜好的悍匪,生生把他们忠心为上司的勇气全都冻结,哪怕是再动弹一根手指头也都觉得困难。
“滚开,别拦着老子,你们这些人都***看什么看,还不快给老子放下武器蹲下,双手抱着脑袋,不要妄想反抗,否则,老子很乐意在你脑门上崩上一枪!”梁鹏飞扒开了拦着自己的武乾劲,恶神恶煞地朝着那数百台湾士卒咆哮道。
他的脚边,是那满脸血污,瘫坐于地的永福,还有那让他揍得遍体鳞伤,只能缩成一团在那呻吟的陈光昭。他那犹如怒狮一般的咆哮声还在码头上回荡,身后不远处,大批的悍卒正飞快地从小船上跳上码头,朝着这边冲过来,他们那恶狼一样的目光,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身经百战,杀人如麻的悍勇之气,如狼似虎地冲入了这些台湾士卒群中,用他们手中的刀背和枪柄教育着这群倒霉的家伙去服从梁大总兵的命令。
“大人,您实在是太冲动,如此一来,虽然您出了一口气,可是事情就麻烦多了,殴打朝庭命官,这事情可绝对不小。”旁边,孙世杰一脸懊恼地报怨道。
“麻烦,老子从来不怕麻烦。”梁鹏飞狞笑着把那雪茄头给摁熄在旁边的石柱上:“世杰,一会你把永福先带走……”梁鹏飞在那孙世杰的耳边一阵嘀咕,孙世杰的表情变幻得无比的古怪。“大人,您这是……”
“你觉得我宰了他们,天底下就没有官员敢在走私鸦片了?”
“这不可能,这个朝庭已经从根子上都腐烂掉了,为了私利,连国家之利都敢出卖,何况是自己的性命。”孙世杰显得有些苦涩地答道。
“所以,留下一个害怕我,被我捏住了把柄的官员,对我,对朝庭,都有好处,虽然这好处显得有些……但是,咱们总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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