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崖与那城墙并不相通,而且那高崖之上并不平坦,地形也很是狭窄,所以,郑家只是在这里使用了软梯上下,这片高崖之上,只有几个哨兵在巡逻,不过此刻,这些士兵的注意力完全被那前方热火朝天的战场所吸引,甚至连身后边有几个悄悄摸摸猥琐的身形爬上了高崖也没有注意到。
“全完了,冲出去的弟兄全完了。”一位哨兵有些神经质地念叨着。虽然这里距离战场很远,但他们还是能看到越来越多的红色身影倒伏于地,甚至出现了溃退的迹象。
“该死的,他们才八百人,咱们怎么可能会输!”另一位哨兵恶狠狠地咬着牙根,顿了顿手中的火枪。
“因为你们傻。”一声带着一丝得意,还透着一股子寒意的声音陡然在这个哨兵的耳边响起,让他不由得浑身一僵,刚要握头,就觉得有一只像是铁钳一样的大手猛然扼住了他的下颔然后就觉得那喉咙处一凉,空气似乎就在瞬间与他的呼吸完全隔绝掉,他努力地张大嘴,却换不来一丝丝新鲜的空气,他的双手无助地扔掉了手中的武器,却没能抓扯到任务事物。
那血沫不停地从他被割开的喉咙涌出,在他失去意识之前,只是恍惚间,看着了一张布满了刀疤与伤痕的狰狞笑脸,那双邪恶的眼睛里边充满了疯狂与毁灭。五个哨兵,没有一个人能够发出一声警报,他们甚至连反抗都来不及,就让武乾劲与同伴用那种漆黑色的三角棱刺要么划开咽喉,要么捅进了胸腔,他们的身体在绝望中抽搐着,就像是一条条在烂泥塘里垂死挣扎的鲶鱼。
武乾劲冲那几个脸上都已经溅染了血腥的手下比划了个手势,那些人心领神会地又悄然地退到了高崖边上,开始把腰间的绳索解下,抛向那在高崖下的礁岩群中焦急等待的同伴。而武乾劲和另外两人小心翼翼地摸到了那高崖靠近城墙的那一头,他借着那野草的掩护,悄悄地探出了小半个脑袋。
下方,那些身着红衣的郑家海盗们正在仓皇地奔走着,搬运炮弹、火药以及各种防守器械,而那些严守岗位的却都把他们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正前方,或许,他们根本就不会认为有人能够从这片高崖上攻击他们。
武乾劲咧嘴阴阴一笑,悄悄地把脑袋缩了回去,确实,如果是其他人来进攻这郑家城堡,是绝对不愿意从这个方向去攻击的,首先就是这里地势太过陡峭,能上得来的怕是不会多,再则就是这上边地形狭窄,根本就没办法布置更多的兵力,而仅仅凭着数十人提枪扛刀就想奇袭坚若磐石的郑家城堡,或许能让他们暂时会惊惶失措一小会,但是等他们反应过来之后,小股的奇袭部队只能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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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现在,梁家海盗有了没良心炮,这种重量轻巧得两个汉子就能担着爬山涉水,可杀伤力和威摄力却丝毫不逊色于重炮的新型火炮,那么,这只小小的别动分队,所能造成的后果,将会是可怕的,甚至是毁灭性的,只不过现在,郑家的海盗都从未听闻过这种武器的威力。所以,他们很快就会品尝到那种足以成为缠绕他们一辈子的梦魇一样的苦果。
“停止射击,让他们逃回去。对于这种已经丧失了斗志和勇气的对手,没有必要赶尽杀绝,至少现在不需要我们再浪费弹药了。”梁鹏飞看到了那郑家城堡右侧高崖上的情景之后,他心中的大石已然落地,现在的他,终于轻松了下来,因为到了这个时候,胜券,已然在握。
郑文显站在那城门楼上,现在,他的表情既没有愤怒,也没有绝望,而是一种麻木,可能是打击得太多之后,脸上的肌肉已经丧失了对他以内活动演绎的能力。一千五百人,其中还有三百骑兵,都是个顶个的精锐,可以说全是能跑能跳,视杀人放火为家常便饭,与敌搏命也能奋勇争先的无畏将士。
可就只在短短的不过一刻钟的时间里,三百铁骑只逃回了三十余骑,而那些依靠双脚冲锋与撤退的海盗,也只逃回了半数,而且还有不少带伤,由同伴搀扶着,正挣扎着往城堡行去。而对面,那梁鹏飞却按兵不动,丝毫没有追击的意思,就连火炮轰击也都停止了,只让那两门巨炮继续一炮一炮地蹂躏着这看似坚不可摧的城堡。
郑文显紧紧地咬着嘴唇,一丝丝咸腥味在嘴里边徘徊着,那是他的嘴皮实被咬破而造成的,他的双眼直勾勾地望着那远处,丝毫没有前行意思的梁家海盗,他怎么也想不到,那些家伙大胜之后,别说是追击,就连多放几炮似乎都舍不得,就这么看着自己的部下往回逃。
这种近乎侮辱性的举动让郑文显差点把牙齿给咬碎。那梁鹏飞完全就是看不起自己,可就算是气得双肺皆炸也无可奈何,谁让对方的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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