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宝箱,从里面拿出一套金镶玉头面道:“香玉,这是我专门留给你的。本以为送不出去了,真想不到最后还是到了你手上。我这心里别提有多舒畅了。”
这套头面很特别,以牡丹为题雕刻而成,翠玉的,金黄的,有耳坠子还有一对不轻的贵妃镯子。甚至还有一个很漂亮的项链,好看的金线打成的络子上坠着一朵盛开的绿牡丹。在牡丹的边缘可以看到细细的金线,在牡丹的背后是用纯金镶嵌而成。
但还没完,还有一只上面透雕成牡丹花纹的戒指。这上上下下的都全了,实在是出乎香玉的预料。
“义母,这,这太贵重了。我……。”香玉想说她受之有惭,可齐夫人一个埋怨的眼神甩来,她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齐夫人道:“啥叫贵重?什么也没有我家香玉贵重。拿着!这头面我准备了多年,终于送给我……闺女了。”
她本想说这原是给二儿媳妇准备的,可这话却是再也不能说了。转眼间她中意的儿媳妇已经是他人的妻了。
就在惆怅之时,有丫鬟来报,“夫人,左相夫人来了。”
“这个时辰了,她来作什么?”齐夫人起身看了下天,已经黑透了。
香玉也跟着起身,心里极不平静,她不知道以什么心态见左相夫人。自从给她治好病就没见过她,也不知她的病有没有犯啊?
不知不觉间,香玉竟然从心底关心起那人来。意识到这一点后,香玉默默地叹了一口气,总归是母子。
“梅香,你把左相夫人请进客房,好生伺候着。香玉,我们先去吃饭。”齐夫人知道左相夫人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但她想为香玉出口气,就让她这二妹先晾上一晾吧。
香玉也还没准备好,听齐夫人这么一说,她心里一下子轻松了不少。
“义母,大哥呢?怎么没见他。”
香玉被齐夫人拉着往花厅走去,二人在路上不时说上两句话。
说到齐轩,左相夫人一阵长叹,“唉,他呀,在当差呢。不说这个了,我们齐家的人就是这样,好在我们家这一代有两个儿子,总归有些底气了。”
香玉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宫中御医的命有时候真的不值钱,伴君如伴虎这句话真不是瞎说的。
花厅内,四人热热闹闹地吃了一顿饭。
正在吃饭之时,齐轩回来了,风尘仆仆的跑到花厅,“父亲,母亲,听说义妹回来了?”
听到这话齐夫人起身就往外走,“你,你怎么回来了?”
齐正也道:“你不是在宫中当差吗?”
齐轩呵呵笑道:“本来是要当差的,是宣王说我义妹回来了,就在陛下前给我求了个假。陛下也同意了。”
“哦,来,一起吃饭吧。”齐正捋着胡子,眼神闪烁道。
接下来齐轩和香玉二人见了礼,一家人终于能坐下吃个饭了。
齐轩的长相和齐震有些相似,都是很英俊的年轻后生。只不过齐震整天板着一张脸,好像谁欠他银子似的。而齐轩则不同,看谁都是笑的,很和气又很儒雅的一个人。
香玉很喜欢这个大哥,心中对齐家又多了几分归属。
不过,该面对的事还是要面对的。
吃好喝足后,香玉拉着谭墨还是来到了左相夫人所在的客房。
这客房里只有左相夫人带来的人,齐家的人都退下了。也方便香玉跟她说话。
小院里静悄悄的,左相夫人聂氏房内的灯还亮着,从窗纸上映着的影子可以看聂氏在发呆。
“春红啊,香玉还没来吗?”聂氏瞅着灯花怔怔地问。
春红看了眼秋绿,安慰道:“夫人您再等等,相信会来的。这会儿齐夫人他们正在吃晚饭呢。”
聂氏便不再说话了,只是眼中的泪又在哗哗地流,她心里苦啊,是真苦!
“不是说不能再哭了吗?你这样哭下去我的辛苦岂不是全白费了。”就在这时,香玉不悦的声音响起。
这声音带着抱怨和不满,可聂氏的眼睛立即亮了,惊道:“香玉!”
转身一看,香玉正拉着谭墨的手站在她的身后,用一副极不情愿又很别扭的样子给聂氏福了福身,撇嘴道:“左相夫人好!”
聂氏本想说声好就跟香玉拉开距离的,可是看到香玉本人后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她快步上前抱住香玉大哭,“我的闺女啊,让你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