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才知道。”
春红接着说:“夫人说得对。那边的那位成天想着收买人心呢,咱左相府还不知道有多少下人是好的,估计大多数都是她的眼线。”
聂氏冷笑,紧了紧身上的大毛衣裳,冷笑道:“眼线?好啊,那这次就惩治几人示威吧。跟着陈香灵的是哪几个丫头?听说还有个会功夫的婆子?咱们府里的婆子什么时候都这么厉害了,都会功夫了呢。”
春红思索了片刻,说道:“二小姐身边有两个小丫头,都是府上的家生子。有一个从小就跟着二小姐,还有一个是大小姐出事后,才跟着二小姐的。那个婆子是月姨娘带来的,卖身契什么的不在咱们府上。”
聂氏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一拍桌子,恨恨地说:“哼,当我是死的吗?我家玉儿刚出事就急着投主子?卖身契不在咱们府上又怎样?去,让大管家带着人把那婆子赶出府去,至于那两个小丫头吗?交给他们的老子、娘,让他们看着办,是一家子都去庄子上呢?还是把自家闺女发卖了,两条路给他们选。至于月姨娘,不用管她,看她还会使出什么手段来。”
“是,夫人!”
一系列命令下去,左相府内的下人们更加战兢。陈香灵身边的丫头全换了一遍,全是聂氏的人。至于那打人的婆子,本来是要扔出府去的,却被月姨娘拦下了,派人送到了她娘家。若是她不说话,那么跟着她的那些下人们都会寒心的。
陈香灵也不敢闹了,她知道聂氏这是在敲打她,更不敢去找香玉的麻烦。还有那香雪,听到这些,吓得连房门都不敢出。
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埋怨月姨娘,当初月姨娘不是说聂氏快病死了,又不管事的吗?现在看来不但管事,而且还很厉害。她的小心肝吓得扑通扑通跳。便花了一两银子让身边最老实的小丫头给香林书送信,求支招。
可是这封信转眼间就落到了聂氏的手里,看完冷笑不已,“以后有信尽管去送。”
这小丫头是个机灵的,恭敬地说:“奴婢再送之前一定会给夫人过目的。”
聂氏笑了,让秋绿打赏了二两银子。
小丫头拿着银子喜得连连磕头,心想那香雪真是小气,送信这么大事才给了一两,还是夫人出手大方。
傍晚时分,聂婉如收到了谭墨送来的离别礼,心里想到大姐家今天传出来的事儿,便分外难受。
“讯儿,走,跟娘去大姨家转转去。”聂婉如决定将这份礼带给她大姐,让她看看香玉的孝心,懂事。
苏讯撅着小嘴道:“娘,娘,能不能不把鱼干送给大姨啊,小讯儿最爱吃了。”
聂婉如瞅了他一下,“你这护食的小吃货。放心吧,你大姨还少了你的吃?快走吧,天要黑了。”
就这样,聂婉如带着一背篓的吃食去了左相府。此时的左相府刚刚处置完那些不安分的奴才们,所有的人都心惊胆颤。
聂婉如顺利地看到了聂氏,叹道:“大姐,你到底在想什么?”
聂氏看着那筐吃食,脸上的泪珠子拉拉流,“小妹,这事儿说不得呀。姐心里比谁都苦!”
“唉!”两道叹息齐齐响起。
次日一早,香玉和谭墨便离开了京城。来时两辆车里并没有多少货物,回去却拉了满满两车。
香玉在半封闭的车里,抱着小暖炉,一点都感觉不到冷意。
马车跑得很快,出城后这两匹马便撒开蹄子跑,但是,天公不作美,没跑多久天上便飘起了雪花。
而且这雪还有越下越大的迹象,他们不得已先一步落宿在小客栈里,等雪不下了再走。
一入客栈谭墨便看到了熟人,两人见面都呵呵笑了。
秦烈裹在厚实的披风里,身边跟着的是陈南,也正冲着谭墨笑。天比较冷,陈南将手揣在大棉袄里,丝毫看不出原先的风姿,活脱脱一个小跟班儿。
“我说小墨呀,你真不够意思。听说你把离别礼送了一圈,为啥不给我送点?枉我对你那么好。”秦烈皱眉,摇头,一副极其惋惜的样子,“你呀,这是不是叫娶了媳妇忘了娘!”
谭墨嘴角一抽,“去,我娘早就入士了。”
此时香玉也走了过来,冲着秦烈微微一福身,“三爷别来无恙啊。”
秦烈还是跟以前一样,呵呵一笑,“托福,托福!香玉啊,给几棵菜吃吧,要不来几条鱼干?那味道,太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