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花姑娘脸皮厚人又漂亮,而且还仗义呢。
香玉看着她们离开,嘴角上的笑却是没停过,什么花姑娘,牛大叔呀,真是想想就想笑,这姓啊,有时候换个称呼就很有笑点呢。
姑娘们离开了,其他人也陆续离开,只留下孙氏帮着烧火,灶上还继续炖着改良过的药膳。
砂锅里“咕嘟嘟”地冒着热气,药香和着菜香飘散出来,那味道比单一香味更加幽深。让闻到的人不由自主地觉得身体又补了不少。
李丰源就是如此,他几乎是闻着香味来的,“嗯,就是这个味儿。这是当归,还有人参的味儿。这药我常吃,可没吃过这么好闻的。”
香林书礼貌地笑笑,人参啊,当归啊,这可是很贵的药呢。
进入东屋,李丰源很自来熟地跟大家攀谈起来,“在下李丰源,是闻着贵府的香味来的。这味儿真是好闻呀。我这人自幼身子骨就不壮,天天吃补药,可你看还是这么瘦,身子像个无底洞似的,怎么吃也补不上呀。”
来到东屋,和几位寒暄几句,李丰源便以一个喜欢美食之人为名坐下了。而香林书也像个没事人一样,脸皮极厚地跟着坐下。
香玉微微蹙眉,说道:“听说李公子身子不好,极喜欢食用药膳。说说你的情况吧,药膳也是因人而异的,并非所有的药膳都适合所有人。”
“是是。”李丰源客气地冲着大家拱拱手,“多谢谭兄和夫人的招待。”
这会儿才看清屋内的人,这里除了谭墨和香玉外,还有阿福和陈南,他们是被专门留下来品尝其余药膳的。
“呀,这位不是?”李丰源眼睛眨了又眨,眼前这位不是鱼塘那里的说书人吗?我那朋友不是说这人有问题吗?
陈南并不认识李丰源,也极有礼貌地拱了拱手,“李兄,在下正是鱼塘那里的说书人。”
“呵呵,好,好。”李丰源呵呵一笑,将这事揭过了,又说起了自己的事,“在下的毛病出自娘胎,好在家境富裕,吃穿不愁。别看我长得瘦,可吃得却不少,怎么吃也补不进去。这若是感到饿了,那必须得吃,不吃就能当场晕倒。进考场时就这样,想着写完卷子再吃吧,就饿了那么一下,便晕倒不醒人事了,唉!”
香玉一愣,难道这是低血糖症?不过看他身体削瘦,想来胃肠也不大好。说白了,就是吃进去的东西消化不行。几乎是怎么进去的就怎么出来。好在是生在富贵人家。
“李公子这病看来得养。出门在外最好是备些甜食,像糖果之类的最好,感觉身子不适就吃上一块,或许会好一些。”
李丰源被她说的一愣一愣的,“真这么简单吗?”
香玉点头,“你有可能是低血糖,要不就先试试吧。你先来一碗当归红枣老参鸡汤吧,眼看着天要冷了,这汤水估计对你极为有用,每天来个一碗就够了。”
“一碗哪够?我这身子就是个漏斗,吃啥都漏。”李丰源摇头晃脑道。
香林书也在一边说着风凉话,“不就是一碗鸡汤吗?香玉别这么小气。丰源兄有的是银子,对吧?”
“啊,哈哈,是啊,银子不是事儿。”李丰源被这话说得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香玉风轻云淡道:“我这汤不一样,用的药好,小心补多了,流鼻血。”
虽说这里人多,可在场不曾习过武的人喝这汤都浅尝即止,东西虽好,可不是每个人都能吃的。
谭墨冷冷地瞥了一眼香林书,对于他的小心思,他也能猜出个几分来,便想敲打几句,“香秀才,李公子,我们谭香园不是酒楼,以后不要再来了。想吃药膳的话去秦氏酒楼,明日,酒楼中就会有药膳了。”
“好,好呀。”李丰源呵呵笑道,“多谢林书兄带兄弟来此,来,咱们尝尝这鸡汤。”
鸡汤虽好,但香林书没吃出一点味儿,不知不觉间就喝得有些多了。他可不是李丰源的漏斗体质,当晚就补大了。
李丰源也只喝了两碗就被赶了出来,好在临走时打包了一份灵芝鸽子汤,当然付了不少银子。
李家在五里镇也是数得着的富户,李丰源也是交友广泛,从谭香园回来后就直奔他的结义兄弟那里去。
“孟大哥,你今儿可有口福了,来尝尝药膳,这可谭香园的美食。我算是服了。”他抱着还热的砂锅进门就大声嚷嚷。
这个孟远对李家父子有恩,也是个江湖人,来五里镇住了有段时间了。
“谭香园?”孟远正在练功,听到这三个字突然觉得有些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