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一下吧,拿啥好。”喜婆问香玉道。
香玉说道:“小花,你和小喜一人抱一个小一点的妆奁走在我身后,小红和佳燕就辛苦点,抱那两个大的妆奁吧。”
“嗯,好的。”小花立即带着小喜去一边拿妆奁。
其实,这些都是空盒子,里面的首饰早就被香玉收进了空间。抱着也不会很沉。
小的妆奁一个是她在镇上买到的圆形的,另一个是卢敬贤送来的小妆奁,两个小姑娘抱着也不累。
再一个就是齐家老夫人和福伯给香玉的的大妆奁了,均有两尺高,一尺宽。这个倒是不能一直抱着,则可以用红色包袱皮包起来挎在手上,或是先放在车上,等过门时再拎着过门。
喜婆嘱咐完这些后,谭墨也顺利进来了。
然后香玉在喜婆和几个会说的婆子的帮助下准备开始上花轿,本来这一部是由娘家兄弟背上花轿的。可谭墨怎么也不让齐震背香玉,他先自个儿带劳了。
在喜婆们的目瞪口呆之下,谭墨将香玉塞到了花轿,最后还不忘在她耳边轻声道:“乖乖呆着,一会就到家了。知道你饿,花轿里有赵嫂子做的小吃食。”
“嗯。”香玉笑着点头,还是这家伙了解自己,新娘子也是人呀,是人就得吃饭。听喜婆说,那些离娘家远的姑娘早上起来连水都不能喝,生怕在半路上想上茅厕。
这还跟这里的一个规矩有关,那就是新娘结婚那天脚不能沾地的。天与地是很神圣的,这天不能踩,脚沾了地就不吉利了。
于是送亲的队伍有了一会儿的慌乱,这跟他们先前想的不一样啊!
还是齐震最了解谭墨,让人放了鞭炮,然后小喜就开始撒铜钱和糖果。早就有等在门口的孩子一拥而上,热闹非凡。
“吉时到,起轿!”
随着齐震一声吆喝,花轿缓缓抬起,锣鼓齐鸣,鞭炮乒乓作响,在这份热闹中花轿离开了济仁堂。
看着花轿离去,齐震突然有些惆怅,好像是真的嫁妹妹一样,心里空空的。
“药一,锁门。我们跟上去!”
“哦,来了。”药一先是一愣,继而高兴起来,他也想去凑热闹呢,关键是可以吃到好吃的呀,所以锁门的动作特麻溜。
再说花轿里的香玉随着花轿有节奏的来回晃悠,有一点点吃不消,不得已用手抓住花轿里的扶手,难道这是传说中的晕轿?
可惜了那些吃的,香玉抿抿唇,算了,忍忍吧!谁让人生就是这么一回坐花轿呢?
不知过了多久,出了五里镇,踏上乡土路时,花轿就没那么颠了,锣鼓的声儿也小了。
香玉又在纳闷,难道刚才那是做给别人看的?这下子她又可以吃东西了。
谭墨也担心香玉受不了花轿的晃悠,可是那个喜婆非要这样不可,说啥这是规矩,只好出了五里镇后才让花轿慢下来。
“都走快点,花轿别晃了,晃得人眼晕。”谭墨又一次的抱怨。
可是随行的喜婆却说:“急啥?大姑娘上花轿一辈子就这么一回,你得让人家过够坐花轿的瘾吧?步子慢点儿走,细打算好持家,锣鼓震天响,好日子年年有。懂吗?今天就得听我的,这样小日子才能红红火火!”
话都说到这一步了,谭墨也不好再硬着来,只道:“好,好吧。香玉,你再忍忍!”
香玉在花轿里直接笑了,心里美滋滋的,不管他听没听得到,小声地道了声,“嗯!”
慢走快走,终于到了洛香村,震天的锣鼓又响了起来,装扮一新的花轿又晃了起来。
这时,一些消息不灵通的村民才知道,老香家捡来的小闺女要和谭猎户成亲了。怪不了谭猎户要摆流水席呢,早上那顿饭吃得可真有滋味。
不行,得再换身衣裳,拿两个鸡蛋再去吃席去!
这几乎是所有洛香村人的想法,那些和香玉不熟,又和谭墨没啥交集的人都是这么做的。
一进洛香村,喜婆又说起了吉利话来,“新人花轿进咱村,富贵盈门粮满仓!”
香玉听这话小嘴就合不拢,瞧这吉利话说的多好!
伴着锣鼓叮咚花轿到了谭香园,此时地上已经摆满了席子,上面又铺着大红绸缎,别提有多喜庆了。
但是,现在还不能过门,得先蹲福。
香玉入乡随俗,也在小花和小红的搀扶下拿着喜饼,坐到了用大红绸缎包起来的太师椅上坐下了,这就是蹲福。
此时,喜婆又高声说了起来,“婆家门前来蹲福,多子多孙又多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