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响在空旷的南山上,让人倍觉孤寂;不时从深山处传出狼叫的声音,听声音这应该在南山深处的狼,离这里极远。但是光听听就有些吓人,又加上不时吹来的风,总是能让人心里发毛。
此时,三嬷嬷家和洛小山家是从不出门的,将房门关得紧紧的。好在竹屋是能通风的,山上的夜晚并不热,这个夏天也能过得去。
但是有人就喜欢这样的夜,楚天生坐在小船上打坐练功,天上的银光洒落,让他周身成了月白之色。
不时有凉爽的风吹过,将其衣角掀开,发丝吹乱。但是楚天生的额头上却是在不断地冒汗。
突然,他睁开双目,眼内现有痛苦之色,不解地自语道:“怎么会这样?难道是我新得到的功法不对?”
楚天生的胸口剧痛,准备地说是膻中穴,竟有心悸的感觉。吓得他赶紧收功,平心静气,这种感觉才慢慢消失。
“呼!”楚天生后怕不已,“看来那人说得没错,我真不适合这种功法。可惜那人竟然死也不说是为何?”
他并不知道身体的异常到底是怎么回事,还以为是心狠手辣抢来的功法出了问题。
实则,这是香玉的杰作,就是她制的毒有效果了。
膻中穴,是身体内一个大穴,属于任脉上的一处穴道,位于前正中线的两乳之间。而任脉是主血的,此穴位与心有关,所以楚天生会感觉到心悸,练成功来极不顺利。
其实也没那么复杂,让人心悸的药物也有不少,但楚天生恰恰练习关于此类的武功,其症状就厉害了一些。这是香玉没有估计到的。
楚天生坐在小船之上平心静气,完全没有意识自己的一举一动全落在了谭墨的眼中。
谭墨此时正隐蔽在茂盛的荷丛里。脚踩一几根捆在一起的粗大的竹子,这样,谭墨就可以自由地浮在水上,正举着手中的弩瞄准楚天生。
不知过了多久,山上的夜猫子越叫越凄惨,这种感觉让人头皮阵阵发麻,犹如某种凶猛的野兽即将到来一样。
楚天生的感觉很不好,都说习武之人的直觉很灵,这话不假,耳聪目明之下自然就比一般人对于周遭发生的事敏感。
就在这时,一道犀利的箭矢冲他飞来,眼看着就要钉上了。楚天生飞身而起,从船的这头跳到了那头。
“啵!”箭矢入水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是那么清脆。
“什么人!?”就这一箭让楚天生的寒毛倒竖,他感觉到了死亡的味道。
可是回答他的只是不断吹来的冷风和偶尔跃出水面的鱼,还有那风吹起来的水气。
明明是三伏天,可楚天生却是出了一身冷汗,透骨凉。
“咻!”又是一支箭飞来。
楚天生再躲。
“咻咻!”双箭齐飞。
楚天生躲过一支,另一支则直接插进了他的肩膀。
“阁下何人?偷偷摸摸算什么英雄好汗!”说完这话,楚天生喉头一甜,血气上涌,嘴角溢出了血丝。他刚才妄动真气,让本来就不大对的经脉穴道一下子就受了重创!
谭墨呵呵冷笑,但人还是没有现身,哼道:“不过如此!”
此话一出,他便上岸隐入密林中。
楚天生再也不敢妄动,眼睁睁的看着从荷花丛中出来的黑影溜掉。他脑海中突然响起一句话,这是青竹说的,“五里镇虽小却卧虎藏龙。”
“果然如此吗?”楚天生认真感知了一下四周再也没有危险后才处理伤口,重新打坐疗伤。
再说谭墨,他这几箭试出了楚天生的真实实力,一下子就看出了他身上有伤。想来是香玉说的毒吧。
重新回到香玉的小竹屋,香玉睡得正香甜,谭墨为她盖了盖薄被,轻声道:“傻丫头,放心吧,有我在没人可以伤得了你,一切有我为你担着!”
然后他就这么靠在香玉的床头睡了一晚。
次日一早,香玉被外面叽叽喳喳的鸟鸣叫醒了,睁开迷糊的双眼,真是不想起呀。
“哎呀,你怎么在这里?”香玉拍了拍还在熟睡的谭墨,有些心疼,这么趴一晚上,胳膊得多疼呀!很不放心地说:“你,你胳膊没麻吧,我,我帮你捏捏!”
谭墨直起身子,直接将胳膊往她怀里一塞,颇有些无赖道:“捏捏,真麻了!”
但看谭墨似笑非笑,又带着戏弄的样子,好像没这回事。
“哼,不捏。骗人的家伙!”香玉毫不客气地推开,她的眼力还是有的,看他红火满面的,哪有一点疲惫的样子。
谭墨嘿嘿笑了两声,也没多话,他就想多看看香玉起床时顶着乱糟糟的头发的样子,要多可爱有多可爱。
香玉正在梳洗着,突然说道:“你觉得咱们是不是该为咱们的家取个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