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专心于朝政。许多大事,都是由蔺相和龚相把关。这两位简直就是水火不容,所以以他们分成的两派便十分不和。但我又突然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那就是这中间已经有不少大人持的态度已经有些蹊跷。他们大部分是和姜烜保持了一致。并不是每件事姜烜都会参与,若是姜烜不参与,那些大人就保持中立,若是姜烜参与,那些大臣的意见便与姜烜一致。看来这些日子,姜烜的进展不小。
难道是蔺相已经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所以又主动找姜烜示好了?
姜烜回道,“蔺相他收到了一封渠季的信,与其说是渠季的信,倒不如说是匈奴可汗的信。”
匈奴可汗,呼延顿。
“他又重提当初的协议了?”
“蔺相并不知晓匈奴可汗提出的协议。信中也只是在极力举荐我,所以蔺相便将我请了过去。”
我问道,“那如今蔺相的意思如何?”
姜烜道,“他已经有意站在我这边,但也同时与我分析了一下如今朝堂的局势,让我早作打算。父皇如今身体不适,其实三哥,四哥六哥他们无不做着父皇突然驾崩的准备。但三哥依旧是正统的储君,又有龚相的支持,到时候胜算自然最大。蔺相的意思是,如今四哥六哥其实不足为惧,最主要的是如何让三哥下马。”
我道,“蔺相分析的的确有礼。原先皇上身体无恙,你们要争谁更能获得皇上的喜欢。可如今皇上抱恙,那么太子殿下其实更可以高枕无忧,你们要争的是谁可以在皇上驾崩之前活的好好的,且活的最有势力。但让太子下马并非易事,这一点的确需要从长计议。四皇子和六皇子虽然也会有所行动,但我担心一旦少了蔺相的支持,他们并不是龚相的对手。”
姜烜道,“蔺相这么与我说,其实是在催促我赶紧有所行动,也好让他更坚定也更有信心的能站在我这边。但如你所说,我认为四哥和六哥会有所行动,所以我打算先静观其变一段日子。何况依我看,父皇并不像蔺相说的那般虚弱,他的身子如何,你应当是很清楚的。”
我笑了笑,道,“我如今置身在皇上身边也算有些用途。你说的不错,皇上虽然身体不佳,但还没有到驾崩的地步。只不过皇上为何无心朝政,他们以为都是龙体之故,其实并不然。依我看,再给皇上一些时间,他便会好转。而此时最沉不住的气的,便会很容易摔跟头。”孝仁皇后一事,没有人知道。这桩宫闱秘闻,也不会再有人知道。
姜烜闻言微微一笑。
“爹,元宵都煮好了,你要吃吗?”外面传来姜士心的声音。
我赶忙从姜烜的腿上下来,跑过去开了门,姜士心一看到我,便开心的唤道,“小哥哥,你怎么来了?帧儿好想你啊!”
我一看到姜士心就忍不住笑了起来,道,“帧儿,你如今可不是帧儿,而是一只小白猫了。”
姜士心因为包汤圆,所以脸上都是面粉,样子十分可爱。
“小白猫也是可爱的小白猫。小哥哥,我包了好多元宵,我们一起去吃好不好?”姜士心说着就过来拉我的手。
姜烜走过来道,“帧儿,你让下人把汤圆端到正厅去,我和小哥哥马上就过来。记得多盛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