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的,可我觉得不对劲儿,顺子还是一张木头脸。即便我知道,他对事儿木头脸习惯了,但真正和顺子接触就能知道,顺子也是有血有肉的人,他也能给人温暖的感觉,可现在不是,顺子在伪装自己。
我和陈冲下来,陈冲回到屋里,就高兴的和师傅说:“真的是爱玲。”
师傅听了皱着眉头,鬼爷爷叹了一口气。
两个老头表现出来的样子都不太正常。
我赶紧问师傅发生了什么事儿,师傅没有说话,平时他这个样子,都是吊着我的性子,但这次不是,他是真的不想说。
鬼爷爷看着陈冲:“小陈,你晚上再去一趟。”
陈冲听了就笑了,他说:“我又不是小孩子,大半夜的往人家新房跑,是不是有点不太吉利。再说了,我已经和顺子说了,让爱玲下来看我,以我和她的关系,知道我来了,她还不乐呵呵的过来看我。”
“让你去你就去。”
师傅突然冒出一句来,这语调都有吹胡子瞪眼的感觉了。陈冲没有说话,皱着眉头看着师傅,他估计是想不通,想不通的人还有我。师傅和鬼爷爷这两个老头子,是爱胡闹,但不会无理取闹,我琢磨了一下,就和陈冲说:“老猫叔叔,我晚上和你一起去。”
一直都有人招待我们,但师傅说,想见的人一个也没有露面,顺子把我们接进来,就再也没有来过。就连秦大志这个主人也没有露面,还有陈冲一直在等的秦爱玲,也没有露面。
天黑了,有人给张罗晚饭。陈冲坐不住了,他叫上我,又上了楼,楼上没有开灯,黑漆漆的一片。
“人都去哪了?”
陈冲嘟囔了一句,就要下去,我赶紧拉住他。往里面指了指。秦爱玲住的那个房间里面,透出一丝绿光来。这个绿光诡异的很,完全不像灯光。
“会不会有鬼?”我提心吊胆的问了一句。
“这个世界根本没有鬼。”
陈冲坚持自己的观点,拉着我往那方向走。
小屋里有两个人,秦爱玲依旧躺在床上,顺子坐在床边,拉着秦爱玲的手,眼睛就盯着秦爱玲动都不动,顺子的脸上挂着一幅我不曾见过的笑容。
我突然觉得陈冲有些发抖,赶紧看了一眼陈冲,陈冲的眼睛瞪得老大,我顺着陈冲的眼神往过一瞄,吓了一哆嗦。
那个叫秦爱玲的女人,还是闭目躺在床上,和白天不一样,这个女人冒着绿光,像故事里的恶鬼一样。
我赶紧拉着陈冲的手,拽他,和他说:“老猫叔叔,我们赶紧下去把这事告诉师傅。”陈冲愤怒的甩开我的手,大喊了一声:“顺子。”
顺子看了陈冲一眼,脸上的笑模样没有了,又变成了那张木头脸。他站起来朝着门外走来,盯着陈冲眼睛,两人就像斗牛一样互相盯着。
“陈冲,你怎么又来了。”
“顺子,你对爱玲做了什么?”
“这不关你的事儿,你可以下去继续等着参加婚礼,看不惯的话也可以马上离开。”
陈冲一把抓住了顺子的脖领子,几乎把他拎了起来,他吼道:“顺子,我问你,你对爱玲做了什么?”
“她死了。”
“什么?她怎么死的。”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见到她的时候,她就是这个样子,她就已经死了。”
顺子也喊了起来,不,应该说他是在咆哮。
咚咚咚,楼梯上跑上来几个人,看着像本村的村民,他们五大三粗的,不由分说,就拉着陈冲往下走。陈冲急了,可他一个人也弄不过好几个人。那几个人对付陈冲绰绰有余,还腾出一个人来,用胳膊把我夹到腋下,把我们送到楼下的屋子里。
“在白林乡,就算天王老子也得给秦乡长面子,你们既然是客人,那就等着参加明天的婚礼就好。”
这些人做事,完全没有嘴上说的那么客套。他们扔进来一个痰桶,然后在外面门锁上了,窗户上有防盗的铁网,这一下我们就被困在这个小屋里面了。
我挺害怕的,但我更想知道,上面冒着绿光的女人是怎么回事?
“德爷,从今天一上车你就觉得不对劲,你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陈冲没有急着破门而出,外面还有村民守着,就算把门踹开,也出不去。
师傅叹了一口气,无奈的和陈冲说:“从我们进村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不是一场简单的婚礼,这是冥婚。”